想到被人轻视,祝公道故意卖弄了一下本事,眼看就要坠地,他才不慌不忙一个燕子掠水,将耳环坠子抄于手上,看也不看,就要丢将回去,却被刘域一声淡然的笑声止住了:
“公道兄,袁将军难得送人礼物,且又是得自羌胡人头之上,殊为难得,不如就留下吧。”
祝公道会意,这才低头看了一眼,嘴里放出话来:
“多谢将军大人馈赠,诗,就照将军大人说的二十万大钱之数,上面再加一文即可。”
“就加一文?”
袁术原本以为祝公道肯定正好借机报复,来一个狮子大开口,谁知最后竟然是小人度君子之腹了。
“就加一文,将军大人没有听错。”
祝公道淡淡地看着袁术,见他忽然仰天大笑,不觉鄙夷地撇了撇嘴。
刘域却没有笑,而是心情有些更加沉重了。
这个祝公道越优秀,便如汗血神骏般越是难道,唉!
正在这时,一面羽林军大旗,忽然迎风招展着,也是威风八面地催动着上百铁骑,沉重的马蹄敲打在都城青石铺就的街道上,让人震耳欲聋,心慌不已。
一看到羽林军大旗之下,一张熟悉的小黄门嘴脸,袁术顿时暗骂了一句。虽然知道这场到手的功劳肯定是要飞了,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因为,别人可能一眼看不出,他却是一下子就看到了圣旨的模样。
蹇硕只是草草看了一眼迎上前的袁术,便越过他的肩头,满脸堆笑地朝刘域招手道:
“啊,云上,你果然没事。哈哈哈,没事就好,连圣上都说云上一定会吉人天相,果然就看见你没事回来了。”
不管真假,这个蹇硕还是对自己不错的。
刘域也是浮起笑容,迎上前道:
“多谢蹇硕大人挂牵,云上没事,既是托了皇上的天恩,也有大人的功劳在其中。呵呵,这份情云上记下了。”
蹇硕听得脸色一喜,随即转头看向阴沉着脸的袁术,拱拱手道:
“虎贲中郎将大人,云上就交给我了,你可以带着虎贲儿郎走了。哦对了,陛下口谕,若云上安全接到,虎贲军就不得再擅自出营,须得各归本队。”
既然是皇帝口谕,袁术只好爬下马,老老实实地行了大礼,方才恨恨地看了一眼蹇硕,转身望着刘域道:
“云上博士稍后住于何处,术也好去找你。”
刘域想了想,便将陇西酒楼报给了他。
袁术这才冷哼一声,翻身上马,铩羽而去。
不过,等陈兰蹑手蹑脚地跟在虎贲军最后面,垂头丧气地刚要走过去,刘域却笑着将他拦下道:
“我似乎对你有些印象了,我且问你,虎贲军中,可有你这些相熟要好的乡党和伴当,比如雷簿,雷绪、乐就这些人?”
陈兰吃了一惊,怔怔地望着刘域,半晌才哆嗦道:
“回、回大人话,他、他们只有乐就在小人的队中,其他都在虎贲军的其他队中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