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图说:“陛下,容臣一言。他们得不到兵权,就会想尽办法去策反军官将领,而且还会与薛观取得联系,到时候他们里应外合,就很难收拾了。但是他们一旦取得了兵权就会用另外的办法来兵变了。而且他们奉命出征,就一定要像模像样的带兵北上才可以动手,如果陛下在他们北上的路上设下埋伏的话就了另当别论了。不仅可以将其一网打尽,而且也有机会利用石贝的手消灭他们,总之陛下还没有输。”
李难仔细一想,笑了,“就依你的主意办。”
李难立刻命令高图草拟圣旨,加封段冲为恒威将军,魏浪为横江将军,北上定郡,摧毁彻军的水师营寨。同时调遣亲信在半路上截杀、埋伏他们。
城门外,阴雨霏霏,段冲和魏浪率领军队开出咸陵城,魏浪对段冲说:“昨夜我一夜未睡,有非常不好的感觉。”段冲苦笑:“我也是啊。虽然说我们一旦得到了兵权,就可以乘势而起,但是明目张胆的造反却是大忌啊。不知道江北有没有人接应。”
魏浪说:“有,我们过了江就会有人接应了。到时候,我们成功了就可以将江郡和海州郡全部献给大彻,即使输了,李难要从江南杀过来也需要更多的时日。倒是一个好办法。可是,这兵权来的太蹊跷了,但机会难得,我们也只有冒险了。”
段冲回头看了看咸陵城,“但愿张靖和姚直他们的运气比我们的好。”
角楼上,高图看着军队出城,“我真是佩服我自己,能够运筹帷幄之中。看来我不比他石贝差多少啊,将来我回去了,一定要和石贝好好较量一下,看看谁才是彻朝开国的第一功勋重臣。”高图从角楼上下来了,几个军官恭恭敬敬的站在路边等候高图,高图说:“陛下的旨意你们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我等一定不会辜负陛下与高大人的重托。”
高图点头,说:“很好,事成之后,这两个人的官职和俸禄就是你们的。日后也不会亏待你们的。”说完高图就转身离去了。
这几个人还一脸媚相的欢送高图离去。
段冲率领前军,魏浪率领后军经过多日的行军终于进抵江郡关口,继续向北就是江郡的地界了,眼看军中口粮不多了,就选了一处山地,背靠大山安营扎寨。
中军帐里,段冲坐在火炉旁,问道:“江北的人呢?还没有联系上吗?”魏浪坐在他对面,擦拭着自己的佩剑,“已经派出去几个人了,到现在也没有联系上,确实令人生疑。而且,斥候报告,有大批来路不明的兵马已经尾随我们两日了。意图不明。”
段冲瞠目,“不会是……”
魏浪点头,“没错,我们可能被算计了。但是他们的人数和意图还不明确,所以我们不能贸然行动。更重要的是,如果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我们恐怕已经没有机会了。一定是李难想要杀了我们,我们的计划也一定是暴漏了。”
段冲看了一眼大帐外面,对魏浪说:“极有可能,但这还仅仅是我们的猜测,先按照原定计划小心行动,如果真的被暗算,我们已经很接近中原了,走投无路也可以直接投奔大彻。不过,也有另一个可能,这会不会是石贝的人,他们南征随时都会开始,先派人来伺机破坏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总之,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如何?”
魏浪苦笑:“也只有如此了。可笑我们堂堂的大将军,如今也成了过街的蛇鼠了吗?”
段冲和魏浪继续向北行军,但是已经小心翼翼的放慢了行军的速度。不仅是有不明人马尾随,更为令人担忧的是始终没有与江北的人马取得任何的联络。不祥的预兆越发强烈。但是他们已经落入了陷阱,这支尾随他们的军队突然加快行军,拦住了他们的退路,而且在他们的前路也出现了来路不明的军队,将其包围。
段冲和魏浪两个人分别派人去交涉,但是派出去的人全部都被扣留了,这是两个人明白,自己已经被包围了。因为如果是石贝的人马,派人去交涉,一定会有回音,相反,如果是李难想要除掉他们,是一定不会与他们有任何交流的。
在被包围了整整一天之后,段冲和魏浪决定趁夜色突围,但是军队尚未集结,夜幕下火箭带着火光如同雨点一般升上夜空,有如大雨一样倾泻而下。随后刀枪并举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