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到了玄元三年的端午,定河浦的水军也已经练成,石贝,石柯,林荣奉旨检阅水军,郭玉娥实在是闲的发慌,也偷偷的跑出来。在良侯府,石柯正准备出发,石广拉着郭玉娥的手,一路直奔书房来见石柯。
“爹爹,姨娘来找你了。”
石柯正在看书,看是郭玉娥,放下书本,说:“原来是郭将军啊,别来无恙。”
郭玉娥嗔道:“无恙?我像是无恙吗?自从封了这个骑都尉的虚衔,就再也无事可做,最近林荣忙着训练新兵,我是更没事可做了。听说又要去定河浦,还是不带着我。什么意思啊。”
石柯笑着的打发石广去玩,然后对郭玉娥说:“你对林荣的情谊已经三年了,满朝文武是知道的。三年了,南边一直没有谁大的风波,但是我们的国力已经提高了许多,是时候准备南征了。所以林荣也忙碌起来。不过,你要是真的想,我可以去和皇兄说说,给你们赐婚。”
郭玉娥立刻跳了起来,“谁说要嫁给他了,真是的。鬼才愿意嫁给他。我不过是来求求你,这次你们去定河浦也带上我,我好歹也是个骑都尉,不是吗?”
石柯有些为难,“可我们是奉旨前去,私自携带他人总是不好。不过,皇兄也准许我们带一队卫士,你是骑都尉,就由你来带队,随我们一同去定河浦也是名正言顺。这个办法你看如何?”
郭玉娥笑嘻嘻的,“姐夫就是姐夫,还是你有办法。”石柯苦笑:“怎么了,不责怪我骗走你姐姐了?”郭玉娥大大咧咧的拍着石柯的肩膀,“我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广儿的面上,原谅你了。”
又说了几句话后大摇大摆的走了,石柯看着郭玉娥离去的身影,眼神落寞。
林荣对郭玉娥也一同去定河浦检阅水军很惊异,但是郭玉娥却很不以为意,“我好歹也是骑都尉,而且人家聪亲王和良侯都没说什么,你这么多话。”
林荣也就不说什么,一行人在卫队的保护下出发了。
在定河浦的岸边,还没有进入水军的营寨,就可以见到岗哨林立,远处的船只的身影,以及士兵们操练的呐喊声。硕大的海鳅船更是让一只生活在西南的郭玉娥为之惊诧万分,“这是船,还是山啊。”
石柯笑着说:“这个当然是船了,山上不是有树木吗?”石贝和林荣也忍不住笑了。郭玉娥知道这是石柯在调笑自己,她也不生气,继续跟着他们进入大营。
能工巧匠修建的大渡口里停泊着大大小小数以百计的船只,水军的将士们还在出操,都是光着上身的壮汉。林荣站在了郭玉娥的前面,挡住了郭玉娥的视线。
进到大帐,户部尚书王宪和中书令华正正在整理文档,见到他们来了,连忙起身行礼,“见过王爷,见过侯爷。”
石贝看了看,问:“最近一切都还顺利吧。”
王宪说:“全部战船都已经如期完工,经过了三年的训练,已经是一支劲旅了。”
石贝说:“南方人善于水上作战,水军一向是他们所擅长的。但愿能摆上用场。”
王宪小声说:“王爷,在下有几句话要说,请借一步说话。”
于是石贝跟着王宪到了大帐内堂的屏风后面,王宪压低声音说:“王爷应该是知道的,无论我们如何的勤奋整训,都是比不上几十年在船上生活的南方人的。所以,除非我们能扬长补短,否则这些船无异于一堆木柴,坐在木柴上作战,太危险了。何况那些海鳅船更是巨大,在定河下游和南江水面上虽然可以开动,可是太大了,难以灵活避开锋芒。如果只是用外轮驱动,床弩也会显得威力不够,除非敌人也有致命弱点。趁着治军的大船没有靠近,我们的海鳅船就能给与致命的一击。”
石贝想了一想,“水战关键在火攻,而木船自身就是弱点。若说还有什么弱点,也就只有风帆了。”王宪说:“关键就在这里。”
说着就附耳过去,在石贝耳边嘀嘀咕咕。王宪说:“这个办法不知如何。”石贝说:“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别无他人。”王宪点头,“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