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将军,我们真的反啊.我们真的打回去的话石贝要是从我们背后下手……”
赵奔这觉得头痛欲裂,狠狠的敲了几下才说:“真真是气死我!去,派人去找石贝。他不是说我通敌吗?我就通给他看!老子既然已经决定反了,还在乎和石贝吗?去,马上就去!”
石贝在平饶休整之后留下一千人守城,并派人去中都报信。正在大路上行军,突然有人来报告,抓住一个人,说是来送信的。石贝让人将他带来。
来人将赵奔的书信递上去,又将赵奔的话带给石贝。石贝听在耳中,喜在心中。
石贝说:“请你回复赵将军,我在西京城下与他见面。”随后就送他走了。等赵奔的使者走后石贝吩咐道:“传令下去,每天行进八十里,多一步也不走。如果赵奔和刘景与刘当和好,我们也好回平饶。”
林荣说:“可是赵奔虽然已经被刘当逼反了,但是刘景能吗?我可听说刘景是饱读诗书,一心奉行忠孝,他会反自己的君父?”
石贝低头拍拍紫蹄玉的脖颈,说:“他不想也不要紧,我们可以替他去想。”石贝轻轻打马,随之全军继续前进。
当天傍晚斥候来报,正在向西京驰援的刘景被阻击在定河南岸,只能望水兴叹了。而赵奔似乎真的铁了心造反,大军直挺挺的向西京杀去,刘当派来的部队被赵奔击溃,他们无法阻击赵奔。得到如此利好消息的石贝传令,今夜四更启程,务必于后日傍晚赶赴西京城下。
经过两天的急行军,到了这天夜晚时分,石贝果然率领军队杀到城下,西京城全城戒备,大门紧闭,在夜幕之下就像是一座冰冷的大山一样,只有淡淡的凄号传入耳中。
石贝问:“赵奔现在何处?”
龙大奎回答:“今天正午时分接到的报告,他已经到天Lang苑北不足百里处,但是遭到了刘当军队的阻击,想必此时已经摆脱了。侯爷有何吩咐?”
石贝笑着摇动扇子,“我们只要围而不攻即可,不过你带一队人马在城外设伏,如果他们出城或是其它地方的敌军来解围,亦或是有什么其他举动,围而歼之。我们现在只要等着赵奔和刘景来就可以了。赵奔要报仇,刘景要救刘当都一定要和我们谈判。”龙大奎喜不自胜:“末将领命。”
祝光却说:“可是我们孤军深入,如果有什么差池如何向主公交代?毕竟主公的命令是夺取大云关。”
石贝说:“如果我们只是拿下大云关刘当一定会警觉,日后就会与李从联手,我们将两面受敌。与其受制于人,不如斩草除根,将来攻取西南也要从这里出兵,这可是一统天下的关键一步,即使我们的实力不够也要设法做到。再说已经是这样的局势了,依然能不能回头,到时候大哥他是一定会亲自出马的。不等我们攻克西京他就一定会亲临前线的,所以你放心,我们只要小心应付就不会有丝毫的问题。还有,务必严明军纪,仿照我们攻取中都时一样,任何人胆敢触犯军法、扰百姓,无论罪过大小一律格杀,严惩不贷。”
“末将谨遵军令。”
就这样,石贝的大军将西京围困起来,天天起火做饭,炊烟袅袅,而城里却没有一缕烟。石贝看在眼里,疑惑在心里。林荣向他奏报军情,却发现他站在辕门里望着西京发呆,林荣问:“侯爷,你在看什么?”
石贝说:“满城百姓却没有一家一户起火做饭,我担心城里的百姓。我记得还有探子在城里的,他们就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林荣说:“在下正是来汇报他们的线报,城里的粮食都被姜贵和师通强去了,大部分在天Lang苑,其余的都在他们自己的家里。”
石贝苦笑:“原来是这样。那就难怪了。既然如此我们围城也就没有什么必要了。劝降信射进城里或许就行了。”
林荣:“我这就去办。”
当夜林荣命三百名弓箭手将劝降信射进城,可是转过天来西京的城门却没有打开,石贝又望着西京发呆。林荣上前询问:“侯爷,我已经将劝降信射进去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响应?他们不是没有粮食吗?我们也没有人触犯军纪,骚扰百姓,这实在是想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