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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民声苦上下皆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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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衣着朴实无华的夫人戴着围裙,边擦手边出来,乍一看确实是个村妇,可是仔细一瞧还是可以看出几分书卷气和俏丽,若是在官宦富贵人家绝对是个有大家闺秀,“兄弟回来了,还有客人……”刘氏走近一看,才发现石贝和石柯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是……你的二哥吧,就是当年少年离家求学,在京城做官又得罪了昏君的二弟吧。”

石贝笑笑:“嫂子果然聪明,爹娘的眼光不错啊。”刘氏也笑了:“二弟一样聪明,知道我和你哥哥是父母之命。”石贝躬身行礼,“大嫂在上,石贝有礼了。”

刘氏连忙搀扶石贝,带着他进了正堂,石贝看了一眼,家里除了几件粗朴的家具外,没有一件东西是新的,好的,值个十几枚铜钱。

刘氏说:“正好你打个说今天要宴请几个朋友,又凑巧你们兄弟团聚,老石家祖宗积德,我这就去做饭。”刘氏进厨房掀开米缸一看,连点米糠皮也没有,着实犯了难。

石贝猜到家里是家徒四壁,就拿出几个碎银子,交给石柯,“想必家里已经没有隔夜之粮了,这顿饭我来出钱吧。”石柯看着碎银子,“二哥,不是我贪财,实在是这几个不够。”石贝就问:“那多少钱才买得到粮食。”石柯说:“一斗五两银子。”石贝几乎是喊出来的:“五两!就是一匹将死的老马也不过十两而已,一斗米要五两,东郡的李太守敛财敛的未免太过分了吧!”

石柯苦笑道:“那也没有办法,谁叫他是太守,我们是老百姓啊。就因为粮价居高不下,每天从营城抬出来的饿死的就有十几人。二哥你就多多担待吧。”

石贝只好又拿出几两银子,交给石柯,石柯点算了一下,和刘氏说了一声就出去买粮食了。石贝只觉得头痛欲裂,“这打天下就从这家徒四壁和饿殍遍野开始吧。”

石珍一身官服,腰上挂着刀,身后跟着他的弟兄。赵利,赵前,李钊,薛怀恶和沈单。他们都是石珍小时候的玩伴儿,沈单是村里的铁匠的儿子,从小打铁习武,生得魁梧有力;赵利、赵前兄弟本事农民子弟,因为土地被恶霸霸占,没有生计只好求助石珍,做了捕快;李钊家里是渔民,水性极好,因为渔船被贪官强行征调,断了生计跟着巡城校尉石珍做捕快;薛怀恶从小就不老实,没了生计就去做了强盗,一度占山为王,后来也是山穷水尽,人散财空,受了招安做了石珍手下的捕快。

因为小时候都是一起长大的,于是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今天也是一样,几个人弄到一点酒肉和陈米,就去石珍家里吃一顿。

薛怀恶怀抱着刀,佝偻着腰,满脸的怨气,“我就知道,这又出次那个老不死的太守又出了个馊主意,让他做个太守太屈才了,他要是去做生意肯定富甲天下。”李钊拎着肉,跟在石珍身后,“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他变着法的敛财,我们这些小兵又能怎么办。”赵利背着半袋子陈米,“小兵?是啊,我们老大不也只是个巡城校尉而已,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赵前不屑的一笑,“官?我看他就是一禽兽。”

石珍无奈的说:“好了兄弟们,今天咱们不谈这些好吗!难得咱们有个机会放下这些烦事,就不要如此扫兴了。”几个**摇大摆的进了村子,所有的村民都像见到瘟神一样,避之惟恐不及。

正好石柯从外面买了米面回来,见到石珍等人,马山上前,“大哥!”石珍看他手里拿着买来的东西,就问:“三弟,你这是哪里得到的钱,家里来了什么人吗?”石柯呵呵一笑,“大哥你绝对猜不到,是二哥回来了!”

石珍立刻抓住石柯的臂膀,说:“子富?他回来了?他在哪里?”

石柯说:“当然是在家里,钱就是他给我的。”薛怀恶斜着嘴笑:“太好了,不愁吃穿了。”石柯说:“而且啊,二哥和我长的几乎是一模一样。起先我也是吓了一跳的。”

听到石柯这么说,石珍马上奔着自己的家快不走去。石柯等人也跟了上去。石贝正在家里一个人默默的思考,手里攥着当年的那个长寿锁。石珍冲进来一看,确实和石柯十分相像,在低头看到石贝手里的那个长寿锁,果然是那个离开家十几年的那个弟弟。“子富?你终于回来了——”石珍的声音哽咽了。

石贝站起来,将长寿锁放在桌上,问:“爹和娘是什么时候走的?”石珍揉揉眼睛,“高德十年。”石贝说:“五年了,为什么没有人给我捎信?”石珍说:“我们也不想,但是当时家里负债累累,我们哪里还有钱雇人捎信。”

说着石珍绕过石贝,从一口旧箱子里拿出一个长寿锁,也放在桌上,两个长寿锁是一样的。石珍叹气:“你的事我们也知道了,你打算做什么?”

这是李钊,赵利,赵前,薛怀恶也进了石家的房子里,石贝说:“不知道,但是我想大家都知道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我的想法是起兵,将东郡置于我们的掌握之中。”

李钊直摇头:“不可能,我们的人手只有不到一千人,可是那个贪官却可以调遣上万人的军队。我们是不可能成功的。”薛怀恶也一脸不屑的笑着拉开一把椅子堂而皇之的坐下,说:“我说你是不是做官做的傻了?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造反,就那么喜欢我们死吗?”

石贝说:“他有军队就没有机会举事吗?你们现在的一切真的很好吗?我们只要等待时机就可以了。”

“时机?”将米面交给刘氏之后,打算也来聊天的石柯听到他们的谈话,就说:“可是这几年起兵谋反的人也有很多,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成事的。何况太冒险了。”

石贝说:“他们之所以不行是因为他们都急于求成,卫朝的实力势力都没有衰退,是不可能在短短几年之内成功的。而现在就不同了。”

石珍也坐下来,说:“我也知道在南方的战事不减反增,可是在中原已经没有义军了,一旦我们也举事将会被朝廷剿灭的。”石贝笑了:“大哥也是想起兵的啊,不然也不会这么想。没错,大局是对我们起兵有利,可是我们也要再等一下。”薛怀恶大声问:“等什么?”

石贝说:“等没有人再忍气吞声,等李太守官逼民反的时候,我们就在这个时候号召起兵,割据自立。”石珍只是默默点头。赵利,赵前,李钊三个人面面相觑,薛怀恶依旧孤傲。石柯倒是还很兴奋,“既然如此,大家就说定了,日后我们封侯拜将共富贵。”

众人有商量了好半天,刘氏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了上来,一干人等胡吃海喝了一通。他们也就痛痛快快的走了。只剩下家里人。石柯还是像个孩子一样,缠着石贝要他讲官场上的故事。知道夜已深了,石贝从屋子了出来解手,石珍也在篱笆下解手。

石珍说:“二弟,你怎么知道我也想举事的。”石贝说:“我们是兄弟啊。”石珍说:“我和你说正经事。”石贝笑说:“那太简单了。如果大哥不这么想的话,你也不会做官啊。从小到大无论你做什么事永远都是如此,预先取之必先予之。”石珍憋了一眼石贝,说:“我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人,又怎么会做反贼呢?”

石贝解好了手,绑好裤带扭头看着石珍,“大哥所说的那个石珍是年幼时,我还没有离家的那个石珍;而现在我眼前的石珍,已经在人世间和官场闯荡了十几年的石珍,此石珍,彼石珍否?”

石珍也解好了手,系紧裤带,问:“难道你不怕他们几个人会泄密吗?”石贝忍不住大笑:“大哥,几乎是家徒四壁还要宴请同僚、好友,只能说明两点。其一,大哥和他们是莫逆之交,他们不会出卖大哥;其二,大哥在拉拢他们,他们也有心加入。而我看来是俩者兼而有之。”

石珍不由得打个寒战,“幸亏你是我弟弟,幸亏你已经不时朝廷的兵部侍郎。不早了,睡吧。”石珍径直返回自己的卧室了。石贝也回去和石柯挤一张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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