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阴狠狂笑的女人,一眼不错的将她看的清楚……
温岚莺笑了,她放下手中的食盐罐头,迈步走到炉火旁,将烧红的铜柱拿起,她看了看被红烫的铜柱,笑的一脸嗜血。
“知道这是什么吗?不妨告诉你,这是惩治那些偷鸡摸狗,犯事不听训的宫人准备的烙印。瞧,刻着‘贱奴’二字的铜柱!一旦烙在身上,便是抹不掉的痕迹。即便离了东玉,你也是打了贱奴两字的下等人……”
枫轩熠源不可置疑的看着温岚莺,他是知道的!在东玉烙上贱奴这烙印,便是不可磨灭的黑暗。不被家人所认同,甚至只能在奴隶市场苟延残喘的活着……
“不要,不要……”枫轩熠源惊恐的说道,一旦烙印便再也擦不掉了。这不比身上的鞭痕,有痊愈的机会。
“不要?你说不要就不要……”温岚莺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她只能将心中的惶恐全部发泄出来,才能让自己好受些。
温岚莺直接将他左肩的衣衫往下一拉,将红烫的铜柱印上他的锁骨处,顿时一声低哑的惨痛声:“啊……”
传遍了整个密室,就连处在密室的太监宫女都惶恐的颤着身子,心下深寒……
火烫的铜柱锲入皮肤,不时冒起一阵雾靡,连着皮肤散发着一股焦味,血淋淋的脓油从锁骨处滑落,带起另一种灼痛。
“说,千机阁什么时候派人暗杀哀家!……”温岚莺加重了力道,她就不信他不松口。
“母后……”端木花浅惊呼,她看到了什么!母后竟然会是这般残忍……
温岚莺吓得松了铜柱,随之铜柱落地,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咚……”
“花浅……”温岚莺转头看向错愕的端木花浅,一阵皱眉。该死的!怎么也没有想到花浅会再次回来……
“母后,你在做什么!你不是说源哥哥已经被你放出宫了吗?你刚才对源哥哥做了什么……”端木花浅心惊的说道,她迈步走向被四肢捆着男人,心慌的不知所措!
天哪!母后所说的一百种方法竟是如此残忍!她不禁眼眶酸楚,她的源哥哥,这是照顾她半月的源哥哥啊!
她抬手想去查看他身上的伤,却怎么也下不去手,破烂的衣衫下是触目心惊的鞭痕,夹杂着晶亮的食盐!这是要有多残忍,才能将人折磨成这样,她转眼看向被铜柱烙印的锁骨,血肉模糊,若是仔细看还能看清那条凸起的锁骨……
她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温岚莺,颤着声道:“母后,你竟是如此残忍!你不知道源哥哥会受不住的,若是死在这后宫!皇帝哥哥定不会放过你……”
“花浅,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温岚莺呵斥道,她的事哪轮的到端木弑那小子管。
“母后,你知不知源哥哥是凤暮瑾的正夫,你是想让洵北以这个为由,来攻打东玉吗?”端木花浅沉声道,她知道凤暮瑾有多厉害,她能控制她的神智,让她疯癫数月,这是多可怕的事。她不想母后也如她一样被凤暮瑾控制了心神……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温岚莺吃惊道,凤暮瑾的夫郎!对啊,洵北是有传,瑾王爷是为了夫郎才嫁东玉的。
“真的!我虽然不知淑妃为何要透露这消息给我,想必为了挑拨我和母后的感情。母后,你赶紧将源哥哥放了,我们惹不起凤暮瑾……”端木花浅劝阻道。
“哈哈哈……天助我也!如此,明日的宴会,会更有意思。太让哀家期待了。花浅,母后不防告诉你,明日母后便会干掉皇帝,自己做皇帝。到时候你便是母后最得意的公主,将来母后暮年,你便是这东玉新君,你觉得怎么样……”温岚莺大笑,天时地利人和!看来老天都在帮她……
“母后,你疯了!皇帝哥哥是个好皇帝,你这是想谋反……”端木花浅更吃惊了,她虽然平时刁蛮任性,甚至有些没脑子。但她绝不会想这等荒谬之事……母后竟然有如此想法!实在让她无法相信。
“ 花浅,你这是妇人之仁!目光短浅,难道坐拥天下不好吗?”温岚莺十分奇怪的问道。
“母后,一介女流谈什么坐拥天下!你是不是疯了……”端木花浅吃惊的道。
温岚莺吃瘪,也难怪端木花浅有这个想法,土生土长的东玉女子,即使有些行为离经叛道,可这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
“花浅,这事你就不要管了!明日你也不能去,以免被你搅局。”温岚莺沉声道,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女儿的。
“母后,那源哥哥我带走了……”端木花浅沉声道,她自然是劝不住母后的。再说母后手上又没什么兵,也造不了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