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暮瑾无名的火气蹭蹭往上涨,她冷眼看向远处沉思的端木泫然。若不是他与端木鑫联手砸她的场,今日阿源也不会被人劫走,她也不会动用玉箫,伤了阿源。也不知道伤及心肺没,若是落了病根。她死一万次都弥补不了自己犯的错。她心下一阵慌乱,闹心的感觉让她想找一个出口发泄,显然端木泫然成了最好的泄愤工具。
凤暮瑾迅速从袖口中拿出金针,掷向端木泫然。端木泫然心叫不好,早知道就不该来观战的。来不及用东西挡,在金针离他一毫米的距离时微微偏头躲过,然而金针穿透发丝,将一缕发丝勾与金针上,速度之快扯落发丝定于围栏上。
“瑾王爷这是何意……”端木泫然头皮发麻,这样被硬生生的扯落一缕头发能不疼吗?为了自身形象,他忍了。
“若不是你,今日之事不会发生……”凤暮瑾冷哼,一步步走向端木泫然,她打不过伤不了他,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何以见得……”端木泫然不解,这事他很无辜,他真没派人劫走枫轩熠源。他挺多就骗端木鑫闹婚礼。
凤暮瑾不由冷笑,不介意周围似有若无的目光,盯着端木泫然那双深邃看不透情绪的眼眸冷声说:“人是你派来的……”
“不是我……”端木泫然也对上那双冷冽的眼,同样看不透,摸不透。
凤暮瑾幽深的眼眸透着不确定,若不是端木泫然,那么又是何人。听领头黑衣人说教主,怕是什么魔教或是杀人组织。若是这样阿源岂不是很危险,她一定要去东玉把阿源解救出来。这样一来,即使不和亲也必定要往东玉走一遭。
凤暮璃心里是激动的,她甚是感激那群黑衣人把枫轩熠源给劫走了,不然这和亲之事不知道要推到何年马月。等凤暮瑾和亲之事了结之后,她也要专心对付凤暮雨这厮了。
凤暮瑾撇眼看到暗自偷笑的凤暮璃,冷笑说:“笑的有些早了吧……”
凤暮璃听她意有所指,心下一虚。讪讪道:“暮瑾,今日一事真让人措手不及。若是早点得知,朕一定会加强人马保护瑾王妃的安全。如今王妃被劫,你定是焦虑不安。现今那黑衣杀人说让你前往东玉,你看反正都要去,以什么名义去都无所谓了。你说是吧……”
“……”凤暮瑾冷眼看着凤暮璃,她到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说辞。
“朕觉得你孤身前往东玉定会有危险,万一出了意外,朕定会茶饭不思,思虑成疾。依朕看和亲东玉是最好的契机,一能高调奢华的去东玉,敌暗你明,方便敌方主动找你;二能为我洵北解决一项政治决策,为百姓出一份力,为我洵北未来太平几十年做出贡献。两全其美的事,朕想暮瑾定会做出正确的决定。”凤暮璃滔滔不绝,深情并茂的将自己打的小九九道出。
“……”凤暮瑾不语,若是仔细看定会发现她嘴角微微一抽。原来史上的政治家那么成功都是有原因的,当皇帝都能说会道,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出白的,高啊!
“暮瑾,你觉得怎么样!若是你答应,我们曾商量的事都算数,朕不会食言。你懂朕的意思吧,你若和亲东玉,朕定会风风光光的将你嫁出洵北,红妆万里,嫁妆百抬。”凤暮瑾再次提出诱人的条件,那么高的福利,是人都不会拒绝的吧。
“好……”凤暮瑾一字落定,惊得还想说什么的凤暮璃张大了嘴。凤暮瑾不耐烦的看着周围看戏的大臣们,她还是不适应人多嘴杂的氛围,她不禁皱眉,绕过众人离开了这让人头疼的地方。
凤暮晨见凤暮瑾离开,便小声的对凤暮琴说道:“暮琴,你看你家王妃看暮瑾的眼神怪怪的,必定有奸情!”
凤暮琴不耐烦的挥开凤暮晨的手,心想若是有奸情就好了,她日盼夜盼就是希望端木洵然爬墙她好休夫,别再赖她的王府了,她都守了几年的光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