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也大些,想必不再如幼时沉不住气,晚些我在跟你细说。”慧姐儿并未准备隐瞒,只是事情经过她也不完全知晓所有,冒然写进信中也不妥。这会儿轩哥儿回来,她自是要都说给他听的。
“今次大家得见,均是缘分。侯府中事自有我筹谋,你们不必担忧,只管守着这儿好生过就是。徐妈妈和墨棋,你们别急,等到事情做成,咱们仍旧是要一起的。”
“是,小姐。”徐妈妈和墨棋闻言一喜,点头应道。
“那小姐,奴婢呢?”翠绣急急问道。
“你如今是有家有孩子,只管好生过自个儿的日子就是。你们家那位我听徐妈妈提及过是自由身,还有木工的手艺在,往后咱们就是邻居,有了什么只管来说,却不必在进府伺候,没得没了那自由身。”
“小姐,奴婢当年发誓,一生都要伺候夫人。夫人去了,便要伺候您和少爷。当年嫁人是不得已之举,如今若能安定,奴婢还愿意回来伺候您和少爷。”翠绣虽已是人妇,可瞧着似乎还是当年模样。想来这些年生活还算顺遂。
可这会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望着她,倒是令慧姐儿一时不好说话。
徐妈妈见状便道:“小姐,老奴见过翠绣家那位,那手艺活儿极好,要不咱们聘请他们两口子做活儿。这样他们两口子不算卖身进府,翠绣也可以陪在您身边。”
“唉,成吧,不过此事还得跟翠绣家那位商量好。”慧姐儿想着这样一来,翠绣两口子就算是长工,算不得家奴。顺便还能给翠绣家补贴点银两,便点头应下了。
翠绣抹了把泪,赶紧点头,给慧姐儿和轩哥儿各磕了一个头。
之后主仆几人又再叙话,说了不少分别之后的事儿。
抬头看天已近晌午。
慧姐儿便道:“你们都先下去,我还有话要问轩哥儿。”
“是,小姐。”徐妈妈三人离开。
见时辰不早,慧姐儿便拉着轩哥儿嘱咐道:“侯府里头老太太已经点了分家的头。这次我让夏家三少相助,寻你回京就是要让你回来闹一场,让咱们也能跟着分出来。”
“嗯,路上我都听夏哥哥说过了。夏哥哥还说,这事儿要做成,咱们得去请族中几位长老相助。”
“长老相助?”慧姐儿不禁问
“嗯,夏哥哥说他知道你是要把爹爹死的真相闹出来,然后借着舆论,在这次分家中把咱们摘出去。可是这样的消息出来皇上那边会不高兴。到时候你再七公主身边的伴读位置就有些不安稳。他说咱们最好还是悄悄去寻了族中耿直些的长老,告诉他们实情,让他们来帮我们。”
慧姐儿闻言大惊,她那主意只是自个儿琢磨,便是上回楚晋辉问及,她都说得隐晦,怎的夏南荆猜得半点不差。
不过他说得也对,皇上至今还不愿把北疆金山一战损失公之于众,她把事情抖露出来,后果很可能会两败俱伤。她倒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她选择了忽略,比起得到自由,伴读的位置不要也罢。
慧姐儿的借口只是外出闲逛,过午之后,便要匆匆赶回侯府。
回到悠然居后,红玉捧着个盒子出现道:“小姐,这是少主给您的新年礼物。”
“这年都过完了,还要什么礼物。”说是这么说,可慧姐儿这回到底没有直接扔出窗外,而是接了打开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