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族姐旁边的一略小的族姐也是心有羡慕连连道:“说得正是,想不到郡主不但人可亲,内里还这般有学识,说来我听家中长辈提及,将来这郡主怕是要嫁皇子当皇后的。”
“这事儿怕是难,当年庄亲王府犯了那桩事,若非东安郡王得了圣上的心,怕是连个郡王也保不住,如今桐毓郡主要入宫,宫里的人怕是不愿。”那大些的族姐闻言却是不赞同道。
慧姐儿想起来了,大些的这个族姐曾在老太太处见过,叫楚贞兰,她家中祖父是朝廷三品命官,具体是个什么官儿她倒是记不清楚了,只晓得,她祖母是个三品诰命,和老太太交好,三天两头也能来寿康堂说笑几句。
又思及这话同昨日她偷听来的那几句有些相连,倒是很有兴趣想要转过头好好讨论一番,岂料恰夫子让人起来作诗这一项已经完了,准备说下一个课题,心里不禁惋惜。
不过说来好奇心同八卦一样都是不能埋在心头太久的东西,否则整颗心都痒的难受,说不得久了还能患上心疾。
于是一回了安宁候府,她便招来秋菊询问庄亲王一事。
“这事我想着大约关乎皇室颜面也关乎六姑奶奶颜面,可将来要同桐毓郡主相处好一阵,怕犯了忌讳,姐姐可去请示一番老太太这事儿我可否能晓得。”慧姐儿瞧秋菊一脸犹豫的模样,便道。
“三小姐所言极是,您当年幼小自然不知那事,可若是犯了郡主忌讳倒也的确不妥,秋菊倒不是怕旁的,而是那事.....那事.....的确不好说。”秋菊皱着一张清丽的脸庞,小声道
“哦?说来就是。”慧姐儿越发好奇。
“你们两个都去外面守着。”秋菊指了墨书、墨画道
等到墨书墨画出去之后,秋菊才低声道:“当年庄亲王因不敬皇上的罪名而被惩罚,当年世子也就是咱们的六姑爷本可承继庄亲王位,后来也被降成了郡王。”
慧姐儿知道本朝律法,亲王之位由世子承继,庶子一般削一等为郡王。她也的确疑惑过为何听闻庄亲王府只六姑丈一个嫡子最终却成了个郡王。
“你且细细说来。”慧姐儿道
秋菊点头,一番细说,慧姐儿这才晓得个中因由,这会儿倒是不得不承认当年秦氏之为怕是真存了怨怼报复之心。
原来,庄亲王在先帝诸子中算是年龄最小的,又因为那会儿太子以立先皇已死,龙椅跟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加上圣上又十分喜欢这个乖巧不跟他作对的弟弟,便养成庄亲王一个整日喝点小酒看点春宫的清闲王爷。
外人瞧着也就是这样了,可是直到有一天,如今的大皇子恭王得了一小儿子,长相十分可喜,而且越长大越漂亮。除了恭王自己,便是宫里的皇上也是十分喜欢,可是最最喜欢的却是庄亲王。
旁人只道是这两爷孙对了眼缘,却不想一日庄亲王一侧妃瞧见两人脱得赤条条睡在一张床上,庄亲王从后头把当时已经十多岁的小皇孙紧紧抱住,那侧妃怕是一辈子也没见过这般奇景,尖叫出声。
恰恰更不巧的是彼时王妃正在宴请龚王妃,龚王妃跟着王妃一道循声而来,见着那一幕,便直直晕倒过去。不过只是晕了那么一会儿,身边婆子几番折腾,很快便哭着起身,一路跌跌撞撞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