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一阵心酸,扶了慧姐儿起身往椅子那边去。
慧姐儿却挣开徐妈妈的手,就这么站在夏南荆面前道:“我那祖母素来与母亲有些嫌隙,弟弟又调皮,这会儿趁机抓了弟弟要挟母亲硬从病榻上起身去了祖母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祖母若是真的恼起来不顾母亲身上病痛硬要责罚母亲一个教子不严的罪过,却是万万没法子的。夏家哥哥毕竟是亲王嫡孙,想必祖母愿意听您一言,还请帮妹妹这个忙。”
夏南荆跟在三皇子身边这么久,对于楚家一事却也是十分清楚的,闻言倒也不推脱,点点头起身就走,只另外吩咐了身边小厮回恪王府去一趟,暂且不提。
由于慧姐儿的催促和坚持,夏南荆只好带着慧姐儿一道骑快马往安宁候府赶。
夏南荆瞧着两人共骑一骑却是不妥,又想此时天黑街上无人,便把慧姐儿从头到尾用自己个儿的披风遮了。
这会儿快到了,为了掩人耳目,两人提前下马,慧姐儿把披风扯下还给夏南荆时,夏南荆重新系上披风却觉着一股茉莉花的味道久久挥散不去。
“夏家哥哥,我就不跟你一道进去了,你从前门进去便是,我在这儿等着。”
夏南荆见她一姑娘,这会儿大晚上在路口丢下她却是不妥,再瞧她因着急那紧紧皱着的双眉,和一双毫不掩饰焦急透亮的眼眸,心里一软倒是想到个主意。
让急急赶上来的小厮:“吉祥,把你那身儿衣裳脱下来给楚小姐换上。”
那吉祥看起来才不过十岁的模样,倒跟慧姐儿瞧着差不离的个头。慧姐儿心头一喜,冲着夏南荆甜甜一笑还福了万福礼,他瞧着她这眉眼生花的模样倒是像又闻着了一股茉莉花的香气。
就这样慧姐儿充作夏南荆的小厮一路进了安宁候府的门,甭管寿康堂老太太和小李氏怎么诧异夏三少的到来,但还是得笑脸迎了进来,恪亲王嫡孙便是还未封爵也不可怠慢。
“给老太太请安。”还未进门夏南荆便站在院门口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一外人这会儿急急闯了进去,却是不妥的。
“夏三少,老太太请您进去。”来传话的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之一紫檀。
夏南荆点点头,进了寿康堂,拱手一礼嘴里道:“老太太万福,安宁候夫人安,寅彦深夜造访,打搅了。”
“哪里哪里,你能来便是安宁候府的荣幸,不知近来老王妃身体可好?”老太太笑道。
慧姐儿却是连头也不敢抬,虽说心里跟猫爪似的想瞧瞧娘和弟弟,可是她知道只要她一抬头那么一切都白费了。
“说来深夜叨扰老太太却就是为着祖母,祖母近来迷上那佛经,却偶有疑问,今儿也不知是哪个在她老人家面前说起府上大太太学识渊博为女中状元,这不,倒是叫晚辈来请了大太太去给她说说佛经。”夏南荆煞有其事说起此事
“可.....这都......”乔氏出声
“是,晚辈也觉不妥,可祖母老了老了这性子倒是越发孩子气,说要请了大太太去便非要晚辈来,倒是还请府上大太太劳烦一趟了。”少年语气很是诚挚,慧姐儿都差点信了。
“哪里麻烦了,承蒙老王妃瞧得上,只咱们大太太这会儿因病卧床不起,倒是劳老王妃累心一场了。”小李氏出口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