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高速公路的大巴上，幽暗的灯光，四散而坐的座位，几人汇聚的意识中是犹如迷雾般的沉默。

对于方才白虎和朱雀的一席话，最初或许是以为话题和谈论重心会围绕魔尊蚩尤的这个人物而展开，虽然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比如蚩尤体内的狂气，比如古前时期的形成……但实际上，关于远古时期一度消灭蚩尤的办法，齐凌、叶岚和胡离是怎么都想不到会以这样的一个方式进行的，不是毁天灭地般的大战，而是将地球上的大部分陆地尽数的毁灭。

这样的事……

“你们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仅仅是因为一个魔尊蚩尤，就毁灭掉的地球上大部分的大陆，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胡离看着沉默不语的朱雀以及白虎冷笑着说道：“难怪现在海洋的覆盖面积高达百分之八十，原来都是你们毁掉的……你们当初杀了多少人？几亿？还是几十亿？”

这在身为的人类的胡离眼里是不合理的，甚至说成是毫无人性也不为过，因为在朱雀的话里不难看出，他们在决定做这样的事之前，仅仅靠着一个没有准确性的猜测就在毫无保留的情况下毁灭陆地害死当时的人类，以至于在这样的想法中，此时胡离眼中的神兽也好，神仙也好，似乎也变得不那么神秘了，因为他们也曾如此的泯灭人性。

也就是在这一刻，她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身为神仙的隐霆会选择自己跟着他去寻找魔尊蚩尤的残骸，那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好控制，而是他根本无法带其他神兽的代理人一同去，因为神兽心里都知道，这样的事是不被允许的，但……当时的它们又为什么在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下却没选择阻止他呢？

思绪到得此刻，意识空间里的胡离猛地抬起头，眼中凌光闪烁。将视线对准因方才自己一席话陷入沉默的白虎。

“那你当初为什么又在明知道将狂气封印进蚩尤残骸里会导致蚩尤蚩尤的情况下没有选择去阻止隐霆和腾蛇？”

这句话问得淡淡的，但语气中所蕴含的力度却是难以计算的，迎上这道凌厉的目光，白虎却几乎在骤然间便咬紧了牙关。

齐凌的目光在这时看过来。

“为什么？”

某的一刻。它淡淡的笑了起来，“因为腾蛇的力量是目前我无法抗衡的。”它扭头看向周围，迎合着三个人类的各类目光，随后又偏偏头，看向朱雀。“如果你是当时的我，你会怎么做？难道会选择阻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