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着就是。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处理。”
听着苏玄的意思已经同意安排她明天进宫,至于走去哪,他苏玄总不能将她卖了吧,是而她也没在意,心满意足地往寝卧的院落走去。
看着叶锦卿走远的身影,苏玄这才转身,慢慢踱步到书桌前坐下。拿起笔,略一思量,写到:“叶师敬启……”薄薄的一页纸的信,苏玄整整写了一盏茶的时间。
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苏玄又拿起写好的信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地方不妥,才唤了苏折进屋。
“把这封信叫人送到叶家。我带着苏念苏行先去镇北关,你再安排下,后天带了苏安进宫,去看登基大典。”想到之前叶锦卿常出入宫廷,这宫里却不乏眼尖的伶俐人,这个时候,还是稳妥为主,可不能在叶锦卿这出了差错。
即使知道苏折办事妥帖,苏玄还是嘱咐道:“这登基大典的时候,你给苏安找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就行。之后带上戴师傅,让苏安充作药童,北上直接去镇北关。”
“一切以苏安的安危为重,你可懂?”苏玄盯着苏折一字一句地吩咐道。
“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将苏安毫发无伤地带到主子那。”苏折答道。
锦阳城内,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后天新帝登基的消息,锦阳城这座城市也从先帝驾崩的阴影下走出。
锦阳城内人头攒动,就在这热闹的时候,没人注意到有数十骑,从北门而出,一路北上,往镇北关赶去。
锦阳城内有两座苏府,两座苏府相距颇远。那座在皇城内城不远处的苏府是苏家直系所在。而城南那座,就是苏玄的府邸。
百姓为了区分这两所苏府,就习惯称皇城边的为大苏府,城南的为小苏府。
大苏府内,议事厅。
“父亲,苏玄已经带人出发了。”
坐在上首的苏邢健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这几天忙于登基大典等事物,略有疲惫的大儿子。
“杭白,我知道你与杭瑜心里是怎么想的。为父之前一直拦着你们不让你们和苏玄对上,那是因为先帝看重苏玄,苏玄代表着我们整个苏家,我们自己内里不能乱。”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两个儿子的心事,但是他首先是苏家的族长,其次才是他们俩人的父亲,为了苏家,他必须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现在有了机缘,他也想好好补偿自己的这两个儿子。
“如今,新帝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许多老牌世家会被洗下来。朝廷的官职会有很多空缺,苏玄再有能耐也不能把事物全担了。我们苏家又是新帝的外家,苏家不光苏玄一个能人。”苏邢健继续说着。
苏杭白听着父亲娓娓道来,却不自觉叹了口气。
“可惜杭瑜却在那郊外的混战中伤了身子骨。”
听到苏杭白提及苏杭瑜。想到自己的另一个儿子满身是血的从郊外被抬回来的场景,直至今日还卧床不能起身。
“杭瑜他……”
苏邢健知道,就算苏杭瑜养好了身子,他也只能做个富贵散人了。苏家出了苏玄,又打算把苏杭白推出去,新帝即使再顾念苏家,也不能容忍那么多姓苏的人把持着朝廷。
“日后,对杭瑜,你要多多照拂……”隔了大半日,苏杭白听到自己的父亲说出这样一句话,苏杭白心中一阵苦涩。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要绝了自家弟弟的仕途。杭瑜这么傲的人,怎么能忍受做一个任由家族养着的富贵散人。
若是杭瑜没受这么重的伤,他即使违背了父亲的意思,也要趁着这朝中官职空悬的当口,将自家的弟弟推上去。可现在,这样的机会,杭瑜都没有了,老天对他们兄弟俩又是何其的不公。
苏氏父子两静坐在堂中,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