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风情与谁说风雨
“凌王殿下。请您在偏殿稍做休息。住持稍后就来。”小和尚双手合十朝着安御信揖礼后便退出门外。
安御信扫了周围一眼,便坐下等待了起来。
不多时,住持推门而入。
安御信起身相迎,住持摆着手又邀安御信入座。
二人落座后,住持笑了笑,问候道,“凌王殿下,近来可好?”
安御信云淡风轻道,“一切也如同往常一般。”
住持抿着嘴点了点头,“听说王妃似乎失忆?”
安御信愣了愣,随后点头道,“确有此事。不知住持是从何得知?”
住持手持佛珠,意味深长的笑道,“前些日子,从老衲的一位老友那儿得知的。他说王妃的性情是变了许多,与以往是大不一样了。”
安御信沉声道,“白灼她与从前相比是变了很多。但这或许不过是她的障眼法罢了,所谓失忆,谁知道是不是她假意做戏。”
住持朗声笑道,“凌王殿下还是一点儿没变。老衲虽并未亲眼所见,但那位友人却信誓旦旦的保证说,王妃那样可不像是装出来的。”顿了顿,“王爷,或许这就是天意啊。”
安御信垂下了眼。
“佛曰,一切皆为虚幻。凌王殿下,所谓仇恨,往往只是你自己为自己设下的枷锁罢了。若是从安姑娘还在世,她定不希望你是这般模样。”
安御信缓缓道,“戒法住持,本王今日来找你,并不是为了听这些话。”
戒法住持叹了口气,“王爷您为何而来,老衲自是心里有数。从安姑娘的墓老衲一直有安排寺中的僧人去打扫,此番祭日将近,几个受过从安姑娘恩惠的小和尚也常去她的墓前为她诵经祈福,想必从安姑娘在天之灵已然得以安息。”
安御信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说罢站起身来,“本王还有其他要事需要处理,便不多打扰住持了。”
“今日凌王殿下不去看看从安姑娘么?”
安御信停住了身形,随后摇了摇头,“改日吧。”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戒法住持叹了口气,“阿弥陀佛,也是个痴儿啊。”
安御信踏出门外,寺院门口早已停好了一辆马车。他掀开车帘,踏入马车内。车夫坐在前座,一边驾着马,一边向他汇报道,“启禀王爷,顾老爷已经知晓您到了临城,他说请您明晚前往府上一聚,好为您接风洗尘。”
安御信闭目养神道,“你差人去告诉他,明晚我会携王妃一同前往。”
“卑职明白。”伪装成车夫的侍卫低声道,“还有一事,是关于王妃的。”
“讲。”
“王妃今日去见了两个人。”
“谁?”
“一个是顾家二少爷顾饮木,还有一个是秦老将军的幺子秦偏寒。”
安御信睁开了眼睛,“顾饮木…秦偏寒…这二人可有什么关联?”
“卑职不知。”
“白灼见他们所谓何事?”
“卑职不知。但看样子,王妃与他们二人甚是熟稔。”
“甚是熟稔。”安御信一字一句的重复道。“给我继续监视着她。她的每一举每一动,事无巨细,都要汇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