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哪知道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居然连自己老爹的六十大寿都不参加,反而在青楼里鬼混。在我看来当时他们就是和土匪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所以我自然是说了一些过激的话。”秦偏寒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白灼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心下了然,秦偏寒这个人平时正常情况下还是比较有风度的,只是他一旦遇到些突发状况,整个人就会处于有些抓狂的状态,估计当时他可是好好的问候了秦老将军一家的祖宗十八代,呃,也就是问候了他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总之老头子气的不轻,大手一挥,就让我滚出家门。所以我在完全没搞清楚状态的情况下,就成了孤苦无依的流浪儿。”
“所以你总不会告诉我自己是已经流浪了一个多月了吧?嗯?”白灼拨弄着自己腰间的发丝问道。秦偏寒睨了她一眼,“你这幸灾乐祸口吻都不掩饰一下吗?”
白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那个老头子虽然让我滚出家门,但我还有那么多哥哥姐姐不是么。他们轮流来和我谈话,还给我留了不少生活费,让我好好反思自己,适当的时候再回去给老头子请个罪。其实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也挺幸福的,他娘亲是老头子的嫡妻,生这个小儿子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所以老头子应该是格外的宠他,只是这宠出来的孩子,自然也就无法无天了。”秦偏寒用手指轻轻地敲击桌面垂着眼说道。
白灼看了看眼前的人陷入沉思的眼睛,想着秦偏寒大约是想起自己的父亲了。于是也没说话,兀自地喝起了茶。
沉默半晌,秦偏寒开口了,“这一个多月来,关于这个身体原主人的事情我也是了解的七七八八差不多了,定城第一浪荡子可真不是浪得虚名,这家伙风流韵事多,狐朋狗友多,但还算有几个真朋友,所以我吃喝也不愁。可我一直没办法真正地接受已经来到这个世界的事实,所以也算是在放纵自己吧,搞不清楚自己是谁,那就做大家认为的秦偏寒的样子不就好了?”自嘲地笑了笑,“以前有老爸在,他总是管着我两,现在这里没了他,我才第一次真正意味上的感受到无人约束的感觉。只是这感觉远没有我想象中的好。”停顿了片刻后,秦偏寒抬起了眼睛,“二灼,你呢?你又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听那个小丫头叫你王妃,恐怕你也是落进了一个有意思的身体里。”
白灼高深莫测的拿起茶杯,笑了笑,“你现在知道自己的事情也许还不算完整,而我是根本只能算知道一些碎片罢了。除了知道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个不受宠的王妃以外,她的身世,她的来历,她的家人,我是一概不知。”
秦偏寒眉头一皱,“竟有这样的事情?”
“没错,”白灼用手指顺着桌面的纹理一一抚过,“王府里的除了那个冰雕王爷应该是没人知道的。只是我和他似乎有天大的仇,他看起来也不会告诉我。”随后白灼将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细细的讲给了秦偏寒。
听过之后,秦偏寒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二灼,你的处境似乎很不安全。”白灼不在意地笑了笑,“还好还好。我之前就算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里蹲而已。没什么危险的。”
“还说不危险?那个苏情一来就是放大招想置你于死地,现在也不可能放过你。而这个什么王爷看起来也不是好东西,二灼,要不然你离开王府?”
白灼轻轻地摇了摇头,“离开王府后呢?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贸然行事总感觉不妥当。还不如呆在王府,顺其自然的慢慢挖掘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