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惊,她拿的东西油漆斑驳铮光发亮,眼熟得很,细一瞧,居然是我以前自制打火药的仿驳壳手枪。
小时候打鸟,我照着老枪拿合页和锯掉的枪杆做的,这种枪,当年我们那儿很多人都会做它。这枪勉强可以说是黑火药灌钢珠的霰弹枪,反正自制的,也没个名堂。
别看跟正规枪支比起来它威力不大,打打鸟儿是完全没问题的,近距离杀伤力还有点小惊人。反正不能拿它对着人瞎胡闹,搞不好走火,那是要出人命的。
看了他们的家伙,我才明白先前喝水是个借口,他们商量好要唬我的。
我觉得自己太划水了,简直就是来打酱油的。
为了掩饰心虚,我又将耳朵贴上洞壁分析情况,忽然山体内发出轰然巨响,吓得我猛的弹跳起来,后退好几步才稳住心神。
随之就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音,好像是土石滑坡,持续了约莫四五秒的时间才消停,过了一会,挖石头的声音就变得明朗起来,我根据声响判断,顶多不过一两米的厚度了。
这一瞬间我们对视一眼,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决心留下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爱妮把枪递给我,顺手拿走了我的手电筒:“我帮你们照着亮,看见有什么情况不对劲,你们两个男人就冲上去给制住了,我可看着你俩的本事了,别丢人啊。”
看她笃定地认为那是个偷东西的贼,我也信了几分。凭着常识,要是相信有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那我不是精神分裂,就是神经分叉了。
又等了一会儿,听响估摸着石壁被那家伙凿得不到半米厚了,我做出个决定,冲上去猛踹洞壁,石墙果然不厚了,震得一颤一颤的。我踹了七八脚,脚底板都生疼,就是没踹穿,那边倒没动静了。
“得,打草惊蛇了。”瘦货揶揄了一句。
经这么一鼓捣,我才发现这洞口的土质比较黑,好像是土层年代不一样的感觉,由于麻姑石性质特殊,如果将碎石粉筑紧,再经过地质挤压,你很难分出究竟是原石还是后期重新形成的石块。
“该不会是钻洞跑了吧?”瘦货那语气,有点埋怨我冲动打草惊蛇了。
我没理他,紧赶着又踹了两脚,没想到真给踹了个大洞。
我往里面看去,黑咕隆咚的,除了石渣滚落的声音,静得怕人。等了半晌不见动静,于是我凑近洞口,瘦货和爱妮拿手电筒往里一照,只见狭长的洞里,一条碗口粗的巨蛇盘满了整个洞穴,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被手电光照到,它忽然张开血盆大口嘶嘶吐信,在洞穴里头冲我们示威!
我们都吓了一大跳,嘴里喊着,连滚带爬退开几步远。我一把夺过爱妮之前拿走的手电筒,抓枪冲上去,照着蛇头“砰”就放了一枪,距离太近,一大簇钢珠把它脑袋炸开了花,蛇尸体就滑了下去,里面深不可测。
原来这条蛇是用自己的身体盘旋撑着洞壁,跟拧螺丝一样的向上钻,怪不得它能在这种角度的洞里稳住身子。
我没想到山腹里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蛇,觉得非常恐怖。山腹里头会不会是蛇窝呢?
一边拿手电筒打量里面的情形,我一边对他们两人说:“有这么大的蛇活下来,就说明还有别的出口,你们都晓得,以前炸铁壁的时候是挖出了个狐狸窝吗,我看八成是盗洞!”
瘦货听了很兴奋:“盗洞?那底下不是古墓吗,这下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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