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食风雨
“我不犯疑?再说,犯疑也比谜团要好些,这两天我连续做梦。”
安姑要这样说,我还埋在心里干啥?
我就说,“那天我想把我爸入土为安,安葬了我爸,就去了医院的太平间,但是,我爸的死,我报了案。在没结案之前,公安局不让葬,我只好把殡葬场的车打发走了,可是,就在通过太平间的走廊时,罗奶给我的神器额其合叫了起来,说明有鬼魂在我周围,我用神刀把那鬼魂赶走了。我一下子想到了绿绿,我有罗奶给的神器保护,可绿绿却没有什么保护啊,她有危险,我就给你打了电话……”
“你为什么想到鬼魂可能害绿绿呢?”
“因为,因为我,我以为绿绿和我爸有血缘关系呢。”
“于是,就可能把绿绿‘收去’了?”
“是,因为那鬼屡次威胁过我,后来你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绿绿和我爸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才放了心。”
“领绿绿在学校绕楼走,是为了测验鬼?”
“对,但有我在,我手里有额其合和神刀,不怕鬼,如果鬼敢出现,我就杀了它!”
“鬼没出现?”
“出现了,让我拿神刀吓跑了,后来,咱们到了‘谈话’,你说绿绿的身世,我才释疑,并放了心,鬼不会再伤害绿绿了。”
安主任把手里的那块馒头放在盘子里,忧心忡忡地说,“其实,绿绿真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安姑,你不说绿绿的爸爸是个军人吗?”
“嗨,”安主任叹了一口气,“你没觉得绿绿的名字,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和我?”我让她说愣了,“绿绿的名字和我有关系?就是我叫红,她叫绿,至于姓吗,我俩谁都选择不了。”
安主任苦笑笑,“怎么没有选择?你来到这个世上,给一个姓干的男人当儿子,自然是你的选择。”
——这么说,也行。可是?
——我以上的心里活动,可能也学她一样苦笑一下,而后又满身的疑问。
安主任其实是个相当精明的人,她透彻我的心迹,就说,“其实,这世上根本没有姓师的军人,至于绿绿的姓,是上户口的时候,我编出来的,你是男,她是女;你是红,她是绿;你姓干,她姓师(湿),正好相对。”
“怎么回事?”我惊愕,这好象闹着玩似的!
安主任站起身来,去那边桌上倒了一杯水,端了回来,又坐回原座,回忆着说:
“我是九五年毕业,我学的不是园林,是文秘。正赶上园林处招收公务员——那时还不叫这个名字,就是考试招人。
“我报了名,我家在八道坝。八道坝你知道吧,在水库上边,离市里还有三十多里地。
“考试那天,我爸起个大早,用农用小突突把我拉到了市里。
“原来通知是在老交通局那个楼考试,我们也不知道哪是老交通局,打听找了一会儿,等找到了,就沾点儿晚。
“走廊里已经没人了,把我急得一头汗。这个时候,你爸走出来了,我当时也不知道你爸是园林处的领导,就急三火四地问他在哪个屋考试。
“你爸安慰我,“别着急,还没开始考,屋里正在讲考试规则,你进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