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把号码牌戴上?”
忽然,一道稳重而富有磁性的男声传入秦悠悠的耳朵里,她抬眸看过去,只见一个带着眼罩的男人早已坐在了自己身旁。微微勾起的唇角上面,只能看到那一双深邃的双眸。除此以外,就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了。
不知道为什么,秦悠悠莫名地感觉这个男人有些熟悉,只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
“不说话?”容澈微微挑眉,难道她这么快就认出自己来了?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那玩意有些紧,戴着很不舒服。”秦悠悠客气地说完,觉得他们二人靠得有些近,就向旁边挪了挪。
容澈很不满她这样疏离的举动,不着痕迹地跟过去,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么你最舒服的是什么时候?”
秦悠悠顿时眉头紧皱,还以为他至少比刚才那个土肥圆要好一些,现在才知道,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问的话这么稀奇古怪的,听着就有些别有深意似的。她淡淡地说道:“抱歉,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没关系,你不说也可以,我都知道。”容澈仿佛真的很懂似的,忽然凑近她的耳畔,轻轻地低喃了句:“你在被男人压倒在床上时,会非常的舒服。叫得那么欢,而且还很享受。只是我很难想象,是谁给你那么大的勇气,可以毫不犹豫地把清白的身体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啊你、你……”秦悠悠错愕地瞪大双眼,她总算知道他究竟是谁了!怪不得说话这么猥琐,怪不得那两片薄唇那么性一感,原来是跟她有过一夜欢情后来又莫名其妙送自己一个手机的那位极品一牛一郎!
顿时,胸腔中升起一抹无名的怒火,她都甩给他那么多钱的支票了,为什么他还总是要找来跟自己找茬呢!刚才说的那、那、那都是些什么混账话,他不是也粗喘得很卖力吗!秦悠悠咬紧牙关,压低声音反击回去:“牛郎先生,你还真是无孔不入,怎么在哪里都能够遇见你呢?”
言下之意是:哪里富贵女人多,你就往哪里扎堆儿,谁知道是不是又在寻觅新的金主呢。
牛一郎先生?!容澈顿时面颊通红,她果然还以为自己是夜一店里的牛一郎,她可真是个大方又自以为是的”金主”!但是很快,容澈的表情就有了微妙地变化,不怒反笑,顺着秦悠悠的话说下去:“这话倒是不假,既然有人张开一双腿,我自然是愿意见缝插针的。这‘见缝插针’跟‘无孔不入’虽然是近义词,但主动方可不同呢。”
言下之意是:小姐,你不要忘了,是你主动送上门的,我可没有逼着你做什么事情。
这下轮到秦悠悠语塞了,她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心里却把容澈从头到脚都骂了千百遍。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努力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对一个牛郎妥协,故作稀松平常地说:“嗨,那有什么的?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又当不得真。”
“你经常这样做?”容澈双眼微眯,紧紧地攥住她抬起来拢鬓角散落发丝的手,渐渐地加重力道。
虽然明知道她是故意说出来气自己的,但听起来还是那样令他恼火。他向来都是循规蹈矩的人,不喜欢玩世不恭,却跟秦悠悠不止一次地玩起了暧一昧的文字游戏,她退他进,她攻他守,彼此都当仁不让。
秦悠悠微微一愣,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从他的双眸里看到了恼火和强烈的占有欲,但是再想看清楚时,忽然察觉到手腕处微微一松,紧接着有种冰凉的触感袭来。
低下头去一看,只见那个带着一颗墨色珠子的号码牌居然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腕上,而给她亲自戴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面前这个阴阳怪气的牛郎先生。
“我想,这东西你戴着会有用的,说不定会给你带来好运。”容澈毋庸置疑地说道。
“我凭什么戴着它?你让我戴着,我偏要摘下来!”秦悠悠本来就觉得挺窝火的,这男人总是如此霸道强势吗?之前威逼着送给自己一个手机,现在又莫名其妙地管她戴不戴号码牌!
见她真的要把号码牌扯下来,容澈淡淡地提醒:“如果你不介意我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说出去,那大可以做个不听话的人。”
“……你真卑鄙!同样的手段可不可以别总是使出来?”秦悠悠果断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气恼地瞪着他,这男人真是神经病,绝对是重度精神病患者!
容澈怔忡了一下,随即失笑地抬起手敲了敲她的脑门,“有些手段很管用,我为什么要放着不用呢?”
“你妹!”秦悠悠恼火地爆粗口,她就算再温柔善解人意,也快要被他给气疯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