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忽然看到陵越出现,白流颇为惊喜的张大了眼睛,脸上下意识便扬起一抹笑容,正准备问一句陵越什么时候回来的,可还没等开口,就被陵越给打断了。
陵越神色有些不悦,冷声道:“你们在做什么?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月黑风高,两人独处一室,白流还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脸上的笑容一僵,白流默默的咽回到嘴边的问候,提起眉毛打量着陵越这会儿的神色,越来越觉的不爽。他这副样子怎么了?擦药不脱了衣服怎么擦?莫名其妙,一回来就给他使脸色,哼,他差点儿忘了之前他们还在冷战呢。
白流不应声,他身后的欧阳少恭也没贸然开口。
尽管他这会儿也是满心的疑惑。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忽然闯进来的应该就是那个据说外出了的天墉城大师兄陵越,可是,传闻不是说陵越和白流关系很好吗?他瞧着眼前这情况,怎么瞧都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啊。还有...那位大师兄,你看我做什么?眼神貌似还不怎么友好?
“你是何人,为什么在白流这里?”白流不搭理自己,陵越却是没办法无视眼前的情景,于是他把视线投到了白流身后的男子身上,打量了对方一番,陵越的眼中带着一股自己都不太明了的挑剔和不悦,然后板着脸问道。
欧阳少恭脸上一直挂着的温和笑容也不由的僵了僵。
这语气,怎么那么奇怪?
“莫名其妙!”
白流忽然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冲欧阳少恭说道:“少恭你先回去吧。”
“可是...”欧阳少恭拧了拧眉,有些不赞同的说道:“师兄你背上的伤势实在不轻,药还没有上完呢,若是不尽早处理,恐怕会让妖毒侵入体内。”
一直被无视的陵越终于脸色一变,想起了自己原先的目的。
“师弟,你伤到了哪里?重不重?要不要我去找丹房长老过来——”陵越急切的问着,大步的走到了白流的身前,一时之间却是把刚才他和白流之间莫名的对峙给抛到了脑后,面露担忧的俯下身来,伸手去探白流的手腕。
白流犹豫了一下,却是没有避开陵越的动作。
他虽然心里是有些不爽,但是面对陵越这般诚挚的担忧...哼,暂时先不跟他计较了。
欧阳少恭一边蘸着药膏抹到白流背后的伤口上,一边轻声道:“还好,妖毒只是浅浅的附着到了伤口处,还没有往体内蔓延,不过在伤好之前,还是要尽量多注意一些,暂时不要碰水比较好,以防伤势恶化...对了,这位是陵越师兄吧?”
“对,我是陵越。”
瞧见了欧阳少恭的动作,陵越哪儿能不知方才自己是误会了他们...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陵越沉声道:“抱歉,方才失礼了,你是新入门的弟子吧?”
“在下欧阳少恭,是今日才入门的弟子。”少恭好脾气的冲陵越笑了笑,表示并不介意对方方才的举动,然后收回了手,将一盒药膏放到了白流身旁,“白师兄,这是我调制的药,能够治疗妖毒,每隔三个时辰擦拭一次就可以了。”
白流缓了缓表情,道了声谢,便准备起身送对方出去。
“白师兄不用麻烦了,少恭记得回去的路。”谢绝了白流的好意,欧阳少恭笑着往白流身旁的陵越看了一眼,“陵越师兄刚回来,想必一定有许多话要和师兄你讲,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白流:“...无碍,我和大师兄有的是时间聊天。”
小爷我只是担心你趁机再剑阁里乱跑好么→_→
倒是陵越,顿时对欧阳少恭的印象就好了起来,温声道:“我送你出去吧,你初来天墉城,对这里应该还不熟悉。这会儿夜风正凉,师弟你就别出去了。”
“恩。”算了,既然有人代劳,白流自然懒的多事。
欧阳少恭面色不变,也没再多推拒,跟着陵越便离开了白流的房间。
一刻钟后,陵越送完了欧阳少恭,又回到了白流的房间。
他一进房间,就迎来了白流的一声冷哼。
尴尬的抿了抿唇,陵越放缓了语气,柔声道:“别生气了,先前是我不对。我刚回来就听闻你受了伤,听说是遇到了姑获鸟,到底是怎么回事?”
翡翠谷就在天墉城的后山,一向都很平静,从来没有出现过姑获鸟之类的妖物,顶多是有一些无害的精灵之类的。而且,平时也时常有天墉城弟子负责巡查后山,按理来讲,应该是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的。所以听说白流在那里出了事,陵越便觉的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