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并不在房间,不过侍卫还守在门外,白流闷不吭声的忍着身上随着穿衣举动更加酸疼的感觉、花了将近一炷香功夫,才将内衫穿好。
身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但是白流依旧丝毫没有停顿,慢吞吞的继续穿其他衣物。平时只要几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情,这次白流花了好几倍的时间才搞定。
一边艰辛的穿衣服,白流一边在心里各种咒骂罪魁祸首。
#欲求不满老男人#
#老黄瓜用过头一定会痿掉#
#总有一天爷一定要让玉罗刹尝尝这种滋味儿xd#
穿好衣物后,白流平复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小心翼翼的撑着床榻准备起身,不过刚坐直腰身,白流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啪叽一声又瘫回了床上。
正准备推门而入的玉罗刹愣了愣,哭笑不得的赶紧迎了过去。
把翻着白眼躺在床上装死的白流抱了起来,玉罗刹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白流的头发,“笨蛋,要起来怎么不让下人伺候?腰疼吗?我给你揉揉。”
白流哼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指挥着玉罗刹服侍自己。
手指不轻不重的按揉着白流的腰肢,玉罗刹眉目之间都带着一股柔和的笑意,看着怀里的人,眼中满是毫不遮掩的柔和和宠溺,丝毫没有任何被使唤做事的不悦。
直到白流开口问,“陆小凤他们回关了吗?”
手下力度一个失控,看着顿时痛呼出声怒视自己的白流,玉罗刹脸上的笑意缓缓退去,“你就这么关心他们?别忘了,你现在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
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白流挥开玉罗刹揽在腰间的手臂,伸手按住酸疼的腰肢坐了起来,“你把我当成禁脔还是什么?连朋友都不能交?”
抿了抿嘴角,玉罗刹看着表情淡漠的白流,沉默良久,才妥协似的开口,“他们没有回关,还在附近转悠...天宝,我不会禁制你交朋友什么的,但是,你不能太在意他们,知道吗?”
就算得到了白流,玉罗刹也没有预料中的那般安心。
说实话,他总是觉得白流对自己若即若离,不够在意。白流在乎那些朋友太过了,让他总会有种不安心的感觉,仿佛只要一个没看紧、对方就会离他而去。
这种感觉时刻让玉罗刹有种真的想要囚禁白流的冲动,但是他不能。
他要的不是一个被迫留在自己身边的人。
除非白流足够在意他能让他安心,否则玉罗刹是不会放任这种‘危机’发展下去的。玉罗刹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急,但是他也做不到束手旁观。
白流眉梢轻挑,神情莫名的看着玉罗刹的表情。
对方眼中的占有欲太明显,白流不发表任何看法,他只坚持一点——他可以陪玉罗刹玩情人游戏,可以和玉罗刹保持亲密关系,但是他的自由也必须争取。
任务是任务,人生是人生,对比起来的话,白流更重视自己的人生。
对峙良久,玉罗刹若无其事的将白流揽回怀中,“乖,饿了吧,我陪你用餐。”
“恩。”白流垂下眼眸应了一声。
他疏忽了,玉罗刹现在对他确实是不错,也确实是真心喜爱,但是这份喜爱还不足以让玉罗刹退让容忍,想要获取足够的自由,他还需要徐徐图之啊。
魔教总坛近处的一座热闹城镇
陆小凤一行人正愁眉苦脸的坐在酒楼包间内。
他们已经在关外找了整整两个月了,可惜一丝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西门吹雪的情绪一日比一日暴躁,整日浑身上下都萦绕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低气压,任何撩拨都会让他发怒,这一路来,西门手中的剑已经染了不少血了。
一向最是不喜杀人的花满楼都无法开口劝阻。
所有人都清楚理解西门吹雪的心情。失散多年、好不容易团聚的弟弟才回到身边没多久,转眼就被人掳走生死难测,这种事换在谁身上都难以保持冷静。
眼看现在的西门吹雪越发危险起来,陆小凤几人的情绪都烦杂无比。
“...要不,我们试着拿罗刹牌去找魔教的人帮忙?”
沉默良久后,司空摘星开口提议道。
他们到底是人生地不熟,就算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寻找,也始终会有疏漏的地方。根据花满楼所提供的线索,他们只知道那个掳走白流的男人是本地人士。
所以要在对方的隐藏下找人,除非借助熟悉这个地域的势力帮助...
陆小凤眼皮跳了一下,赶紧按住明显意动的西门吹雪,“西门你别急啊。”
“老猴子的主意确实是可行,但是我们也不能贸贸然就拿着罗刹牌闯到魔教总坛去。别忘了魔教的人都是什么性子,到时候很可能丢了夫人又折兵的。”
西门吹雪冷声道,“现下只有这个办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