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让他啥都落不着才好。
仨爷们有说了会别的话,若不是赵铁牛如今有了身家不缺银子,只怕萧大树跟卫所兄弟都想着让他也去当个兵。虽说是戍卫,可落霞镇乃至整个县城,离着边疆十万八千里,除了有些山贼痞子,也没啥危险。这般有身手就能上位的地方,可比做工干活稳妥的多。
当然,他们也知道召了赵铁牛进行伍是没可能的。只能笑呵呵的拉扯了几句。
临走时,赵铁牛又掏出四两银子让萧大哥跟卫所的兄弟们去吃口酒暖暖身子。一番推辞后,俩人就认下了他的心意。
离开了萧大树家,赵铁牛先去了城隍庙,瞧着那些帮过林家明的人瑟瑟模样,又警告了一番,这才去了酒楼寻了掌柜兄弟道谢。那些流言若不是有人纵着,只怕也不会那么快流传开来的。虽说他是推手,可若酒楼有心阻止,只怕事情也不会那么快解决。
酒楼掌柜的也是个老人精了,只是打着哈哈也不应承。其实他心里也有一杆秤呢,如今赵铁牛跟镇上不少人家混的熟络。又把产业开到了县里,更是同衙门搭着亲戚关系。
相比之下,乡老家刚刚定了亲事的准孙女婿,那简直是不足挂齿的。再说,法不责众,就算乡老有心找麻烦,难不成还能把镇子上多有人都抓了去?
最后事儿是如何处置的,赵铁牛不再理会。只是到了年后杏花结了花骨朵的时候,镇上就传出林家明跟卫所的兄弟去山上捉山贼的时候,被打断了两条腿,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得了消息,月娘心里可是解了气。她只想着之前自家汉子揍了那假模假样的虚伪混账一顿,却不知赵铁牛私底下做的比她想的更多。现在,正酿着杏花酒的她,心情很是舒爽的哼起了小曲儿。真是恶有恶报,活该那人张牙舞爪的作孽了。
赵铁牛知道祸害除了,心里也松了口气。他可不管那林家明是不是林家的血脉,反正他就知道,那人不该惹了自家媳妇掉眼泪。
随着生意越做越好,如今村里的小作坊已经满足不了订货量了。而且月娘也琢磨着,直接在县城开个作坊,一半用来酿酒一半用来做馍馍饼跟小吃食。而且,家里的小推车也可以经过改进,统一租出去。日后自家提供肉辣鲜的底料,让那些有意支摊的人租用或者购置。
想好了雏形,月娘就让春妮跟秀丽帮着张罗了一桌子饭菜,然后放了俩人一天假。自己则请了二伯跟大柱两家坐到一起商量起来,顺便也当做是品尝自家杏花酒的成品。
对于扩大规模,加大生产量的提议,赵二伯是极力赞成的。至于几个还在犹豫的人,在听了赵铁牛算的关于车马费的账后,也同意在县城店铺附近开设作坊。
毕竟,县城不是镇子上。而且如今他们最大的成本已经不是原料跟店铺了,却是车马周转费。相比于从村里把酒倒腾到镇上,再雇车送去县城,自家的酒水糕点,相比于县城其他酒坊根本没有任何优势。
想清楚了这事儿,几个人又拟定出了个章程。赵二伯觉得自家啥都不偷入还拿了工钱跟红利,却是过意不去的,所以死活把之前分得的银子加上大半辈子的积蓄投资进去。等年后,再按比例分红。
大菊心里细细盘算了一下,觉得这买卖只当的干。当下收拾了嫁妆跟家底儿,又借了些银子投进了新铺子里。当然,她如今干活也是更起劲儿了呢。
想着生意已经稳定了,如今增开店铺和就近建作坊的事儿,他们也不能日日盯着,所以月娘自然提议招一些人手管理。只是如何选人,却要赵铁牛跟赵二伯仔细考量的。
等到新一年的桃花酒出炉,县城的作坊也建好了,负责的也是一个做了二十几年掌柜的中年男人。
因为生意化了片分了区,索性月娘就大肆调整了一番。所谓分工明确,谁的活儿就是谁的,各个产品线互不干涉。作坊跟店铺两条线,就算是内部交易也要有明确账目。至于底料跟碱水,都是由月娘身边的几个人管理着,如此虽然也有人模仿,却总是得个四不像的效果。
月娘其实也不担心竞争,她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大多是市井汉子妇人,舍不得花了钱去体面的酒楼,但是又想吃个好。所以她的铺子倒是不打眼,却也日日不缺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