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没有笑出眼泪，只是笑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笑完之后，她将手里的银行卡递给唐奕辰：“我欠你五百万，还给你。现在，我们两不相欠。”

那张卡是苏言墨的。

可是比起亏欠唐奕辰，她宁愿亏欠苏言墨。

“顾——笙——笙——”

唐奕辰第一次忍住冲着顾笙笙怒吼，将银行卡捏成两段，丢在地上。

“既然唐少不收银行卡，那我改日会带着现金还给唐少的。”

狠狠甩开唐奕辰钳制她的手腕。

顾笙笙的力气大到恨不得折断自己的手腕。

唐奕辰到底不忍心，松开了手。

“笙笙，我……是真的爱你的。五百万，从来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你知道吗？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从来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慕容梵的事情，我……不能坐视不管。她会去死的，笙笙，那个女人打电话跟我说她自杀了，我……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酒店只是要让私人医生给她看病。”

“既然唐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那我也把话挑明吧。”

顾笙笙退了几步，到唐奕辰伸手碰不到的地方。她的举动看似无意，可就是这份无意，才让唐奕辰心如刀绞。

一夜之前，他们是即将结婚的亲密恋人。

一夜之后，他们是连碰触都防备的敌人。

这是顾笙笙已经在心里面给他们划分好的位置。

是他唐奕辰无法改变的现状。

“记者拍到你们进酒店的时间是晚上一点，你出门的时间是十二点五十分。从家里到公司需要十五分钟，唐奕辰，你骗我。”

顾笙笙又退了一步，怒斥：“不要碰我！”

唐奕辰伸出的手，颓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