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浓对着我笑,伸出手:“呐,我叫沫浓,哥哥,你好!”
我皱眉,很冷漠的转身。
因为,我讨厌她的笑容,讨厌她能笑得那么灿烂,而我却这样的灰暗。
“沫浓,别在意,他就那样。”身后传来妈妈的声音。
然后,我们冷淡的关系持续了近一年,每次她主动找我说话时,我都当做没听见。
九岁的盛夏,阳光正好。
我坐在幽暗的房间内,周围黑漆漆的。
外面有细微的呼吸声。
我知道,那些都是家里的仆人。
从我出生的那刻起,就被确定为先天『性』心脏病,柔弱的那么易碎。
每个人看着我,都是一副怜悯的眼神。
他们私下会说“不要接近宫少爷,他有心脏病,惹他生气要是死掉了,我们就完了”“瞧,多可爱的少爷,可惜是个心脏病患者”。
这些话或许说者本身没有什么恶意,可是我却听在耳里痛在心里。
之后,爸妈就给我安排了很多的家仆保护我,以免我这个“先天『性』心脏病患者”出现生命危险,无论我走到哪里,他们都如影随形,让我痛苦不堪。
“哥,哥哥!”外面传来沫浓怯弱的声音。
我烦躁地换了一个姿势坐下,没有吭声。
“哥哥,你已经,已经在房间里待很多天了。”沫浓弱弱地说:“这样不好。”
我依旧不说话。
因为觉得很烦躁。
“哥哥,梨花开了,外面很好看。”沫浓的声音大了一些,然后她推开门,光线拉开,我感觉自己的领域被侵犯了。
“谁准你进来的?”我站了起来冷声问。
沫浓低着头,双手不安地交叉:“哥哥,梨花开了。”
“梨花开了就开了。”
这不关我的事。
“梨花真的开了。”她似乎只会说这句。
好烦!!!!
这是我当时的感觉。
“你想怎样?”我问。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后,走到我面前,伸出小手拉住我冰冷的手指:“哥哥,看梨花吧。”
“不看!”我拒绝。
可是沫浓似乎是当做没听见,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少爷!”见我出来,这些家仆『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可是很快的他们又紧张了:“沫浓小姐,你要带少爷去哪里?”
沫浓对他们说:“哥哥饿了,想吃下午茶!”
我错愕地盯着这个平时在我面前说话弱弱,但和他们说话却大大方方的“妹妹”,发现她说谎时,脸不红心不跳,天生的一个厚脸皮的!
比如不顾我的反对,拉着我的手往外走,这点就是证明!
那些人看着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没等我说话,沫浓抢先道:“哥哥你一定是饿坏了,我们去客厅等!”
随即,她朝着我调皮地眨眼。望着她的表情,我竟反常的没有反感和排斥。
下楼的时候,我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望着外面有些出神。
这正是好天气的时期,而我却待在阴暗的地方。
不是不想看看这世界的,而是……
就在我有些愁绪的时候,沫浓的手伸过来拍在我的手背上:“哥哥,出去吗?”
我垂眸,没说话。
沫浓嘻嘻地笑着:“出去吧!”
“不去。”
我冷冷地拒绝。
因为出去也有很多人跟着。
就像刚才那些家仆的反应,生怕我在外面出事连累他们。
在我五岁那年,因为我执意在外游玩导致摔倒,心脏病突然爆发,因为没有家庭医生跟随,加上路途遥远,虽然后来被抢救过来,但是也差点送了命。
爸妈知道后非常生气,重重地惩罚了那些家仆,至于那些人的去向我也不知道,但是根据后来那些家仆的反应,加上我处于的黑道环境,我知道,他们的命运只有死!
因此,这些家仆为了不受惩罚,更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他们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我。除了待在屋子里,我基本都没有自己的隐私权。
“我知道,哥哥是怕他们跟着。”沫浓不再是之前那种怯弱的声音:“我有办法。”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我想过很多方式都没能摆脱这些人,一次也没有,她有办法?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