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莫邪身侧的奴夜青浑身一怔,蝶姬一遍遍的追问少卿是否会娶她?原来原因竟来自此处。
蝶姬心下一片凄然,撒娇的抽泣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重明冰冷坚毅的眼神,她的不愿意溢于言表,摇着头:“爹爹--能不能--能不能取消和师兄的婚约--”
四下一片哗然,蝶姬向来做事自有分寸,怎么这次出了趟铸剑谷会说出如此混账话来。
怎么会这样?莫邪吃惊的望向蝶姬:“师妹--”
重明闻言肃然起身,眼中寒意凌然:“你说什么?你与莫邪青梅竹马两相随,订婚之事已是双方同意才订下的,你怎能说取消就取消。”
蝶姬喃喃:“可是我也师兄只是兄妹之义并无男女之情啊。”
重明冷哼一声:“休得胡闹。”
而后铁了心般挥袖留下颓然如泪人的蝶姬向内阁走去,铸剑阁里其他的铸剑师和剑灵也陌然退了下去,只留下蝶姬、莫邪和犹如空气一般的奴夜青。
莫邪愣愣的站在空阔的铸剑阁疼惜的望着浑然失神的蝶姬,意识到她对师妹的竟情谊如此深沉,当听到蝶姬亲口拒绝与他成亲之时他的心瞬间碎了一地,可是看着她迷茫无措的眼睛他也知道了她嫁给他的不快乐,慢慢闭上眼睛,却仍能感觉温热的液体从双颊慢慢滑下,极力隐忍着心底汹涌澎湃,任意滋长不甘,长长叹了口气。
“师妹你曾说今生只嫁我一人的,为什么?为什么又要反悔?”
蝶姬愧疚的望着他:“师兄,我--对不起--”
“你爱谁别人了?”莫邪蓦然打断她的话,顿了顿有摇头跑了出去:“不要说。”
蝶姬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肝肠脆断,她从小便在莫邪的照顾下长大的,她们一起修炼、睡觉、吃饭、玩耍--夕阳下坐在悬崖边从日落看到日出,对着哇哇谷的深渊大声喊着各自心里最渴望得到的愿望,然而每次她说出愿望之后,第二天莫邪就会帮她实现。
那年她十五岁,生辰那天他们再次来到哇哇谷互诉着各自的愿望,莫邪说他想要黑猩族牙齿做的水晶手链,每次她的愿望都是莫邪帮她实现,而她却从未替莫邪实现一个愿望。
所以那天晚上她悄悄前往黑猩族地界窃取黑猩族的牙齿,她的法术太弱引起了黑猩族的袭击,眼看就要被黑猩猩撕成碎片时莫邪突然出现,救下了她,而他自己被黑猩猩撕了个粉碎,辛亏那是的莫邪还只是半实体,在爹爹的求的殇悔上仙才救下了他的命。
从那时起她就发誓,此生此生非莫邪不嫁。
蝶姬回到房间望着摇曳闪烁的烛光发呆,她甚至开始讨厌自己,为什么要喜欢上少卿?
翌日,蝶姬前去向重明请安,听其他是兄弟说莫邪师兄昨天在望风崖独坐了一夜,喝掉了好几坛子酒。
蝶姬清楚她昨天的话深深的伤害了师兄,像爹爹请了一个极不愉快的安返回房间,穿过林荫小径,大老远就看到莫邪站在小时候他们经常玩耍的小花园。
她犹豫的走了过去:“师兄--”
莫邪回身望着脸色难看的蝶姬,微笑道:“昨夜没睡好吗?每天夜晚不要熬夜跳舞,对身体不好。”
蝶姬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道:“对不起。”
莫邪爽朗一笑,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师兄知道你不愿意嫁给我,可是师兄对你确是情真意切的爱恋,因为爱恋所以师兄不会禁锢你的自由,从小是长大了依然是,所以我会放手让你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快乐,而我会一直站在你的身后看着你快乐,只要你过得幸福了师兄也就幸福了,若是你义无反顾得来的快乐不幸福,没关系,你转身师兄依然站在原地。”
“师兄!”蝶姬眼底一热,泪眼婆娑,她明白莫邪想要表达的意思,这份豁达和守护让她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了,如此*.裸的伤害了师兄的心让她内疚不已。
“你先不要倔强的与师父正面抵抗,我会安排你离开‘铸剑谷’的。”莫邪说着转身留下了一抹落寞的背影消失在了白光之处。
“师兄!”
奴夜青被莫邪的豁达和手放开瞬间折服,得到了就如珍宝般守候,若得不到就如亲人般等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