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事不明,胥掌门说尚娴花是毒药,那又如何解得了红菱的嗜灵毒?”奴夜青歪着脑袋满脸狐疑。
胥若萱莞尔一笑,俯首像是看自己的孩儿般宠溺的看了看谭中的尚娴花,而后转身道:“斋主莫要担心,俗话说‘是药三分毒’,这世间的解药不都是以毒攻毒的道理吗?再者,嗜灵毒制药的材质里有一味核心毒药便是尚娴花的宿敌尚敏草,这尚娴花和尚敏草的关系就如同水与火的道理,就看用量的多少了,如果用量得当,仙灵的毒不但可解还能被合理吸收将毒药转化成提升仙灵的仙药,否则,适得其反。”
这世间万物的一切,皆是相克相生,相容相默的存在,同时也说明了世上不管是何物的存在都是有着自己必要的价值而存在的,或者说不管是何物都是带着自己的使命而存在的。
奴夜青和胥若萱带着尚娴花返回尚娴殿之时整个大殿满地狼藉,尸横大殿,遍地血迹斑斑触摸惊心,虚空里的佛法金钟罩之中早已空无一人。
奴夜青吃惊的看着大殿之中的一切,心里一阵恐慌,佛法金钟罩是她亲自所设,如若有人施法逃脱她定然会有所察觉,可是这次她竟然丝毫没有感知,难不成有人也懂的寿飞寺无字天书中的法术?
她惶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打开戒指寻找无字天书,答案很明了,无字天书被盗。
自从云陵将戒指送与她之后她一直都就戴在身上,只有在凤池城时被风紫陌所盗,难不成是他所为?
她气愤的跺了跺脚,那可是天重方丈飞升之时送与她唯一的礼物竟然被她给弄丢了,不但弄丢了还被她偷学寿飞寺的法术放走了红菱,杀害了胥闵派众弟子,她真是恨死自己的粗心大意了。
“公明--徒儿--。”
胥若萱伤心欲拒,面容茫然,她急急上前查看众位仙者的伤势,除了公明还留有一口气其他都当即毙命。
胥若萱施法让公明渐渐醒了过来:“公明,发生了什么事情?”
奴夜青也眉头紧蹙,泪眼汪汪:“怎么回事?这到底是谁干的?”
“我与--众--众位师兄弟--守卫之时,一个--身穿--紫--紫衣的男人偷袭了我们--带--带走了红菱仙--灵。”
公明气若游丝,嘴角鲜红的血液汩汩而流,他看向胥若萱微微摇了摇头:“师--父--别费力气了--我的五脏--六--腑已--已碎,活--不--了--了,只可惜--临死前--见--见--不--到--两位师--妹--”
话还没说完,公明就已断了气,胥若萱脸色苍白,老泪纵横,紧紧地将公明抱在怀起声嘶力竭的哭喊:“徒儿啊--徒儿--”
奴夜青双眼微红,心里的绞痛让她快要窒息,她别过头擦干眼泪,咬牙切齿,公明说的很清楚来偷袭的人是身着紫衣的人,这更加断定了她的推测,绝对是风紫陌所为?她早就应该想到在凤池城时风紫陌的出现与故梦是有关系的。
事已至此,伤心难过不能解决任何事,她拍了拍胥若萱的肩膀安慰道:“胥掌门节哀顺变,为今之计是找出凶手为妙啊。”
胥若萱泪眼汪汪的看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将那凶手碎尸万段,为我门中弟子报仇。”
奴夜青将胥若萱搀扶起来,狐疑道:“胥闵派好歹也是修真界的四大修仙派之一,防御能力不在刑晨山之下,可如今外界人竟然能够轻而易举闯入胥闵派将红菱从我的佛法金钟罩中救走,你我竟然都毫无察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以斋主所言推理,是我胥闵派出了细作,与外人里应外合所为?”胥若萱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看着奴夜青满是疑问的脸,慌忙转身飞出尚娴殿悬浮于殿外的空中,蓝色衣裳随风而舞,威严之势不容小觑。
她的面容因为丧徒之痛和派内出现细作而显得煞白,随表情淡然但这表情之下的愤怒奴夜青都看在眼里。
此时碧水蓝天已洋洋洒洒飘起了鹅毛大雪。
“十方水令,胥闵派众所有弟子速速前往尚娴殿集合不得有误。”
胥若萱并未张口,响天彻地的声音犹如上世纪的洪荒之音悠远而洪亮,周边的冰山雪地上的雪被震撼的发出微微的呜咽声,紧随之悬上的奇珍异兽雕像睁开眼睛从墙壁上挣脱出来趴在原地等待胥若萱的命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