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蝠岂能不了解魔尊的脾性,但凡有稍不顺心意的事,便会施出冷血残忍的手段以作处罚,魔族中无人不闻风丧胆,可是阿奴却不同,她不知何因每次断然不从魔尊命令,结果换来的都是青龙鞭的毒打,让她求生不得求生不能,而她却从来没有流过一滴泪,倔强的丫头就像冬天里的腊梅,美艳而又坚强,这也正是让自己另眼待她的原因,忍不住的想要去保护她。
“阿奴,魔尊命令我等带你前往桃花坞候命,说有要事派你去办。”
奴夜青来来回回也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心里很清楚这里不再是真元二年的京城了,自己也不在是原来的奴夜青,而是一个叫做阿奴的魔族小喽喽。
看着眼前的四个蝙蝠人貌似对阿奴很照顾,浑身的警惕也放松了下来,只是这一身伤痕的来由想必是另有原因,听到他们说魔尊二字时略有颤音,看来是个狠角色,想必这身伤痕与那人定脱不了干系。
现在自己还活着就一定要好好爱护这条命,好留着报答赵贼灭奴家之恩,整个奴家的冤死定要一一向那赵贼讨回,还我奴家清白,以告慰爹娘的在天之灵,一想到鲜血染红了奴家的门槛她就不自已的颤颤发抖,仇恨肆意。
现为今之策,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将就着住在这个身体再找方法回去,找赵贼报仇。
奴夜青眼里散发出刚毅的眼神,艰难爬起倚在树旁,环视了一眼四个俊朗的少年,牵强而又难看的笑容在嘴角荡漾起来:“四位,阿奴现在浑身伤痕只怕还要有劳各位辛苦一下了。”
东蝠将她眼里的变化收进眼底,急忙起身搀扶住摇摇晃晃的身姿,虽然没有看到奴夜青嘴角的一抹笑,但是她现在的眼神让他心里的石头也降了半截。
一个轻巧的公主抱,奴夜青就这样被陌生男子抱在了怀里,脸上一抹扉红飞过掩藏在面纱下,小时侯除了父亲疼惜的抱抱,还从来没有和男子如此亲近。
东蝠隐藏起来的巨翅张开,呼啦呼啦两下就离开了地面,其他三人紧跟其后。
眼看着离地面越来越高,奴夜青感觉头晕目眩连忙闭起眼睛,好奇心让她暂时忘了心痛的仇恨,偷偷从眼缝偷瞄从身下掠过一座座气势磅礴的大山,惊涛骇浪的大海,原来从高处看地面如此如梦如画。
不知不觉半眯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好奇的东看看西看看,东蝠早就看到她变化多样的表情,嘴角如春风拂过出水芙蓉的芬芳般化开涟漪。
不知飞了多久,已到达了魔族高大威严的石竹门前,奴夜青还傻愣愣的沉浸在俊山俊美中流连忘返。
“阿奴,桃花坞到了,你顺着莫垣道往南走,魔尊在地阙宫等你,我等就先走了。”东蝠温柔的拍拍她的肩膀,眼里略过了一丝担忧,犹豫不决的提醒道:“小心点。”
奴夜青心还没有飞回来,随便应了声。
糊里糊涂扫了眼身后的石竹门,形似青绿色竹子天然形成两条巨蟒盘旋而上,形成半弧状,金三角腚蜿蜒血红的舌头急速的吐出收回,奴夜青咽了一口唾沫,控制住满脸惊讶,自从见到蝙蝠人后,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她心里已经不在恐怖了。
不过猜想到魔尊残忍的折磨这具瘦弱的躯体,瞄了眼胳膊上的鞭痕还是不由头骨发麻。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必须要摸清魔尊的脾气,不然又成了案板上的死猪任人宰割了。
她急忙转身只见四个黑影消失在了天边:“唉,唉,蝙蝠人?我还有话要问呢?”
奴夜青蹙了蹙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喃喃道:“唉--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就不信自己饱读诗书十五载,能应付不了一个区区魔尊,哼。”
较小瘦弱的身躯,貌似一阵风就能刮走,隐隐听见嘀嘀咕咕的声音消失在石竹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