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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醒,你什么意思?就你也敢肖想月儿姑娘?”江云柯拉着江云醒走到最角落。嘴角勾起一丝阴狠笑意。
“来都来了,你能怎样?”江云醒丝毫不惧,凑上去就说了句,“不过是比我会投胎罢了,有什么好得瑟的,江家有你这个废物才是丢脸!”
两人互相对视许久,火花四溅,其中的恨意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赵区区在三楼窗口看的兴起,嘴角挑起笑意,准备看着这对兄弟在大庭广众下撕起来,可事与愿违,两个人不管多不对路子,终究还是压住了心里的怒火,放了几句狠话便相继离去。
“哎,那两个人什么愁什么怨?”她指了指江家的两位少爷。
何所惜一颗八卦之心永远不停歇,见着她来了兴趣,也不吊人胃口,直接说道,“兄弟阖墙,同族倾轧,谁也看不惯谁,就这么简单。”
赵区区见他说的简单,便想起这土豪上面似乎也有个哥哥。
“你跟你哥关系也是这样?”她挑眉问道。
何所惜似乎想起什么,嗤笑一声,“我跟她好的很!”
这话听在赵区区耳朵里就多了一层别的意思,只是也不好多说,只好转移视线,看向今天的主角。
“今日,来的都是少年俊杰,具体事宜我就不多说了,这里有三道试题,胜者,去横澜家一趟,我父亲自会接待一二。”横澜月果如何所惜所说,性子简单粗暴,见下方人都报完名号了,懒得多说话,直接将试题交给旁边的侍女,随即回了房间。
没人注意她的动作如何,就像大家这次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借着横澜月攀上横澜世家一样,吃着鸡蛋就行,母鸡再丑也无大碍。
三道试题迎着众人炙热的视线,终于上场。
侍女摊开第一张纸,上面写这两个大字:书法
这两个字确是难得一见的好字,笔走龙蛇,磅礴大气,场间有人震惊大喊,“仁宗亲笔!”
仁宗是谁?
宋国第十二代皇帝,宋仁宗。
热爱书法,后世书法家皆以此笔法做楷模。
也许这个皇帝政治作为不是第一,但书法绝对当得上皇族第一人。
在这个简单的相亲会上,一位看起来简简单单的娇俏姑娘随手就拿出这样一副字来,那可真是不简单了。
赵区区也感受到了横澜家深深的底蕴。
这第一道题目就开始难倒了下方的人,书法不难,难的是横澜家出的试题太恶心,将仁宗的字放在那里,不管他们写得再好,只要审题的人看他不顺眼,便用一句不过尔尔的话踢回来,被踢回来后还不能翻脸,一翻脸可不是跟审题的人闹,那可是跟逝去的仁宗叫板了,什么意思,我的字不过尔尔?那你的字算什么东西?话能这么说么,不能!
一群人面面相觑,有心想去挑战一下仁宗的书法,可又不敢做,忐忑无比的僵持了一盏茶之后,横澜月房里又走出一个侍女。
“我家小姐说了,一刻钟之内写不出来字的,不用参加第二场了。”
话落,二楼隔间传来一阵是声响,“我写出来了。”
众人视线一移,看相阁楼间的公子,不由恨得牙痒痒。
这不是汴梁小霸王,刘渊吗!?
这厮也混进来了!
然而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不管众人如何议论,小霸王还是第一个交出考卷的人。
侍女接过那张纸,不由抿嘴一笑。
“哎哟卧槽,他写的啥玩意,还不如本少爷的字好!”何所惜眼尖,俯视下去,刚好能看见侍女手捧的那副字,一时间悲愤无比。
赵区区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侍女手中的字,说道,“字虽丑,胆子却不小。”
这艘船上的挂着虚名的公子不胜其数,胆子最大的莫过于刘渊了。
“还有谁写完了?”小侍女也不怯场,笑盈盈的望向众人。
许是被刘渊激出几分火气来,场下十几个人也开始拿起狼豪,忽视仁宗的那副字,如此一来,又有十余人交了书法。
一刻钟去的快,有些人开始回过味来,瞳孔一缩,便想着开始写字。
可惜,已经完了。
“时间到!”小侍女捧着一叠纸,往屋内走去。
“哈哈”赵区区托着腮,笑的开心,“有点意思。”
“哪里有意思?”何所惜眸光一闪,轻声问道。
赵区区笑而不答。
场下却响起一阵懊恼声,这些屈服于仁宗威名之下连笔都没有提起来的人开始恨自己的胆小了。
“刚才横澜姑娘的第一道试题是书法,可也只是书法而已!又没有让我们真的与仁宗较量一番!”有人悔之莫及,摇头叹气。
“是极!”
让他们磨磨蹭蹭写了个字要了一刻钟,横澜月房间的审题之人却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不一会儿,那个小侍女便走了出来,拿着一张纸,高声宣布,“第一名,刘渊!”
场内之人惊叫连连,不服者甚多。
“呸,刘渊那厮的字也能的第一?!”
“就是,我与他同窗,那厮的字不知道被先生骂了多少次,他要是能得第一,除非有人眼睛瞎了!”
这话一出来,二楼刘渊就走了出来,将手中的茶壶往说话那人身上一砸。
砰
砸的真准。
热水从那人衣衫往下流,狼狈至极。
“刘渊,你…..”他怒目而视,正想发作,横澜月便走了出来,“哪个骂我眼瞎?”
那人退后一步,忍气吞声,没有多说话。
刘渊冷笑,随即回房。
横澜月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嘴角微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