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罗浑,让陈节去把我的花露饮倒一点过来!”
“花将军!”
尉迟燕惊喜地扭过头。
“原来花将军长这样!!”
独孤家的女郎啧啧称奇地围着贺穆兰转了一圈,握住了她的手掌。
“啊,手掌果然是粗的!”
‘喂喂喂,你的神经也是粗的吧?独孤家专出傻缺吗?’
那罗浑翻了个白眼。
贺穆兰也被抓的一愣一愣的,只见这独孤家的女郎摸了几遍她的手,像是下定决心般开了口:“花将军,你也收了我做亲卫吧!我武艺也很好的,只是家中父兄都不让我独自出去!”
“就是就是,在家里等着相夫教子有什么意思,花将军,你帐下收不收人?我射箭也不错!”
“我阿兄还求阿爷上门来提亲呢,我看他就是痴心妄想!”
贺兰家的女郎噗嗤笑着说出让那罗浑和贺穆兰都皱眉的话。
“我骑射比我那兄弟要好,您缺不缺亲卫?让我也在您帐下效力呗?”
“你们……”
贺穆兰看着昔日的追求者们,有些受宠若惊。
“我以为你们会生气,毕竟……”
“毕竟咱们都一天到晚嚷着要嫁你是不是?”尉迟燕摆了摆手,笑弯了腰,“哈哈哈,你就一个,我们这么多人,就算你是男人,我们之中最多只有一个能如愿,也许一个如愿的都没有,与其让别人笑我们哭,还不如现在这样,你是女人,一个都娶不了!”
她凑到了贺穆兰身旁,满眼崇拜地说道:“你真是女人是不是?你真是了不起,做到了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听说你要解甲归田?回什么乡啊,谁要说你不好,我带着她们把他们骂的钻到裤裆里去,你留着给女人长志气也好,回乡多可惜!”
“我……”
贺穆兰刚张嘴,一个女郎就靠了过来。
“你是女将军,我们是嫁不了你啦,你相处的那么多家子弟,可有品性长相都好的?你害我丢了一个东床快婿,得赔我一个才行!”
伊娄家的女郎狡黠地对贺穆兰眨了眨眼。
“你懂的,是不是?”
这是来找“上层消息”来了!
也……也真是……
贺穆兰突然有了捂脸大笑的冲动,将女郎们请入了自己的房中,免得外面护院的虎贲军们都跳出来毛遂自荐,被这些女郎笑死。
一进了贺穆兰的房间,令人头炸的叽叽喳喳声响的更猛了。
“哇,原来花将军睡的榻都和我们不一样,这般高哇!”
几个少女窜到花木兰的高架床旁,大呼小叫:“这床有什么用?睡了以后就会更有力气一些吗?”
一群女子好奇地看着贺穆兰,盯得贺穆兰后背发毛,连忙摇头。
“并不能。”
“哦……”
女子们可惜地摇了摇头。
“哇,这是什么?挂什么的吗?”
女郎们摸着屋子里的圈椅,嘴巴张的大大的。
“是挂衣服的吗?”
“不是……是坐的。”
“这个这个是什么?”
“是贵人榻。”
要说贵妃榻会不会被笑死?黑脸贵妃什么的……算了,还是贵人榻吧。
“这个是什么?”
“……饭桌。”
不好意思,我们家不是分餐席位制。
“这个呢?”
一个女郎好奇地打开了柜子门,露出一排排挂好的衣服和鞋子。
“哇!这个好!”
“……一般吧。”
一群家里有好几间房间专门挂衣连熏蒸衣服的丫头都有十几个的土豪们,居然看着她那只有几件做人衣服的衣柜说好东西,这是真的吗?
这追星族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她已经沦落到靠脸,阿不,靠身体,好像也不对?靠……靠……鬼知道靠什么东西吃饭的地步了吗?
贺穆兰呆若木鸡的看着一个女郎从衣柜里扯下贺穆兰的亵裤,指着其中袁氏加厚裆的地方尖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群女郎被这女人的尖叫吓得要死,连忙凑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那女郎已经过了十六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立刻举起贺穆兰的裤子,指着裤/裆/尖叫道:“他骗人!看他这裤子!哪个女人穿这个!”
啪!
贺穆兰不堪其辱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花将军,花露来了……呃?”
捧着花露的陈节一进门,就见到一群女郎举着她家将军的裤子……
然后有些不能接受的僵住了。
“不……”
贺穆兰看着陈节像是老母鸡护崽一般丢下手中的花露,朝着女郎们手中的亵裤猛扑了过去,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
她一定要解甲归田!
她一定要解甲归田!
谁也不准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