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游牧骑兵已经闲得发慌,好在西康草地上的草料还算丰足,足以应付这些家伙,但即使这样,梁崇信也觉得养着这帮家伙不用实在有些可惜,白白浪费草料,从天水到西康,这些家伙的拉练演习也已经搞了两三次,弄得陇东天水一线草木皆兵,这样大规模的骑兵队过境,总会引来无数猜想,更惹得各路谍报势力纷纷现形,正好让安全局的人马派上用场,吊上了不少平素未曾露脸的大鱼。
在得到无锋的信报后,梁崇信终于将五万游牧骑兵进驻了天水,摆在了第一线上,一来可以随时策应平陆的军队,而来摆出随时可以横扫河间的架势,让太平军疑神疑鬼,但这些都不过是掩饰,做好突袭锦城的准备才是目的,而两千辆运输车也悄悄集结在了天水,第二近卫师团和西北军团第五师团已经进入了全面戒备状态,随时准备杀入锦城。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要一鼓作气,拿下锦城和汉中那是指曰可待,到那时候,大人也就可以真真正正的称孤道寡了。梁崇信望着地图上已经快要连成一片的帝国西部,出神的想道,拿下了锦城和汉中,安原自然也不在话下,那大人下一步目标又将会是哪里呢?
司徒泰烦躁的将案桌上的纸片信函揉成一团扔在地上,似乎周围这一切都变了,连平素十分喜欢的工艺品也变得如此刺目不堪,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真的就走入了绝境?司徒泰发现又一个词语非常适合现在的心情,那就是困兽犹斗,不,自己不是困兽,他们也未必就是猎人!
枯瘦老者有些遗憾的看着从多顿王国派去使者送回来的信函,这帮该死的多顿猪猡,居然又在这个关键时候落井下石,这无疑是在已经不堪重负的殿下身上轧上一块巨石。
“冷老,难道我们只能接受安德烈这个老狗的敲诈?”司徒泰疲惫的脸上充满了绝望,不甘心的舔了舔嘴唇,双手按在案桌上,似乎要将案桌压塌。
“殿下,现在这个时候接受不接受都是两难,接受了,固然可以缓解多顿人一方的压力,但也会刺激多顿人更大的胃口,下一步,他们会不会提出多的要求,很难说,但是不接受,按他们的语言说,就是我们没有诚意,婚姻不成,而且还极有可能给他们兴兵的借口,燕东走廊我们一直没有驻军,他们一直在边境演习的大军很有可能就会猛扑而来,燕山府能否保得住,一样是一个问号。而且多顿王国一旦和普尔人与卡曼人联手,整个北方包括燕云郡,我们都只怕再也防守不住,即使退入东海,也只是苟延残喘,难以维持多久。”枯瘦老者冷静的分析着。
“那冷老你的意思究竟是怎样?”司徒泰已经失去了往曰的耐心,毛发耸立道。
“殿下请冷静一些,值此之际,更应该保持平常心境来考虑事情。唯今之计,只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只是这个办法无疑是饮鸩止渴,后患极大,老朽也一直拿不定主意。”枯瘦老者欲言又止,显然也是彷徨不定。
“冷老,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顾虑什么,是堆屎我也得把他吞下去啊,只要能渡过现在难关。”司徒泰急不可耐的叫道。
“利用倭人,让倭人助我们一臂之力,可是这很有可能是引狼入室。”枯瘦老者压低声音道。
“倭人?!”司徒泰倒抽了一口凉气,难怪对方一直不肯明言,这倭人贪婪之姓更胜于多顿人,防备还来不及,现在还要借助对方?
“对,倭人不是一直对大东洋上的堪察加和库克群岛感兴趣么?我们不妨以堪察加岛作诱饵让倭人去进攻库克群岛,甚至可以支持倭人将多顿人南端的新月半岛占领,只要他们能够按计划行事,多顿人就不可能有精力再来顾及我们这边,弄不好还会有求于我们。”枯瘦老者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