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看来不仅仅是我们看中了罗卑人,汉森同盟似乎也对罗卑人感兴趣起来了。不知道我的那位同学在西大陆究竟搞了些什么,怎么会弄出这样一回事来?”无锋摇了摇头,大概也是对此事颇感纳闷。
“这件事情目下看起来对我们影响不大,但从长远来看,必然会削弱我们在罗卑高层中的影响力,至于汉森同盟为何会突然如此热心,我想是不是他们也认为扶持罗卑人和赤狄人打对台对牵制赤狄人有着巨大诱惑力?当然从远一些看,汉森同盟会不会有意削弱我们对罗卑人的控制力和影响力而由他们发挥主导作用,这一点也很有可能。”王宗奚大概也是对这件事情作过仔细研究,所以才会分析得如此细腻。
“可是我们现在一时间还无法作出合适的反应,从表面上看去,那个蒙卡笛子爵还出任了汉森同盟驻巴罗纳城全权公使,这个人在这件事情中起了什么作用呢?”王缭也插言道。
“静观其变,待苏秦回来,你们好生商量一番,最好能够联络一下罗卑人中与我们亲善者,尽力保持我们的影响力。另外,在乌兰集原征东部领地内,选择一些与我们有着利害联系者,想办法让他们进入罗卑人的权力层,尽可能增加我们在他们上层中的影响力。汉森同盟做得到的,我们一样做得到。罗卑人拒绝了我们的贷款,那也好,我们可以运用金钱收买打通,花更少钱办更多的事,何乐而不为?”无锋神情平淡,但话语却甚是恶毒,“只要他们上了船,要想退出就没那么容易了,有了这些把柄,不怕他们不就范!”
王缭王宗奚二人点头言是,这等金钱收买乃是外交界最为简单常用的法子,尤其是对付那些缺乏监督机制的的蛮族、部落或者小国,那更是屡试不爽,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大人,郎家的特使已经在驿馆等待接见,我和宗奚来也是想听听大人您的看法。”王缭终于说出了来此的真实目的。
气氛再次变得有些僵滞,无锋垂下头,只顾在小径上慢慢踱步,却是半句话也不愿说,二王也是得耐着姓子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等待着这位主宰西北的节度使大人作出定夺。
一直走出两百余米,无锋方才慢吞吞启口道:“郎永泉提出要我们不介入汉中战事的条件是什么?”
“他们提出来的条件是只要我们不干涉他们在汉中的战事,我们在汉中的利益维持原样,那四镇依然由我们控制,另外他还表示巴山和西康两地境内均可不驻军,以示双方的诚意。”王宗奚接上话,“这是属下私下与对方交换意见时,对方提出的初步条件。”
“哼?就这么简单?我看郎家也是敷衍咱们啊,根据我刚得到的消息,郎家已经从巴山向泸江发起了攻击,想必巴山境内已经没有多少军力,而且我判断郎家不会等我们的答复就会在汉中发起战争,他们是先斩后奏,由不得我们啊。”无锋吐出一口长气,若有所失的道,“我们都有些小看郎永泉的决心和胆魄了,没想到如此大胆,我很怀疑他是否和马其汗人达成了某种默契呢?”
“大人此话当真?”二王相顾失色,显然是没有想到郎家竟然已有万全之策,若真是如此,泸江危矣,汉中亦危矣。
“我也是刚刚才收到前线传回来的急报,本想独自思衬一番,在通报你们,既然你二人来了,也好,正好可以商量一下对策。”无锋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不是事事都能在自己预料之中的,那自己岂不成了神仙?郎家的行动虽然突兀,但也由脉络可循,没有得到马其汗人在东面的策应,郎家不会如此放肆,现在就看林家在泸江究竟能否抵挡得住郎家的攻势了,但无锋一点也不看好林家,即便是林国威坐镇泸江,他还不知道林国威已经在前几天悄悄卸任返回了三江,否则便可以作出更准确的判断。
“郎家如此动作,显然志在必得,泸江只怕很快就会易手。至于汉中,北面和西面都在我们控制之下,郎家必会顾忌我们,但我们在天水和西康的军队不知是否作好了必要的战斗准备?否则,郎家一旦准备足够充分,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集中兵力强攻汉中,在我们作出反应之前拿下汉中!而今次郎家来的特使也不过只是一个幌子,目的就是拖延麻痹我们!”王缭越想越是担心愤怒。
“没有那么简单,郎家是占尽优势,但林家也未必就没有还手之力,这要看双方统帅的能力相较,若是林国威的话,我想郎家未必能轻易得手,但换了其他人的话,这就不好说了。”无锋摇摇头,没有详细确切的情报,他也无法作出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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