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想过没有,第三、第四军团均系新建,士兵大多未经战事,如不以太平乱军练兵,只怕其战斗力很难得到提高,将来如何应用于战场?”吉林当然并不清楚这位监国的九殿下心中所想,他虽然是以文职人员升任军务大臣,但并非对军务一无所知,尤其是长时期在军部耳濡目染,对军务亦是有所了解。一支军队若是没有经过战火的洗礼,终究无法成其为一支合格的军队。
“何况,现在这太平乱军在晋中不得人心,如果帝国大军此时趁机西进出击,定可获得晋中士绅全力支持,如能光复晋中,不但可大涨士气民心,亦可使燕京拱卫之势完整,确保燕京安稳。”见对方没有说话,军务大臣以为对方有些意动,连忙趁热打铁。
“公爵大人,你所说甚是有理,只是这燕京城内暗流涌动,尤其是现在我父皇龙体欠佳,一直未能登朝理政,这朝中也是惶惶,五湖地区马其汗人和太平余孽依然逗留不去,若是这第三、第四军团一战而胜自不必多说,若是败了,只怕太平乱军会趁势进攻燕京,燕京城内定会人心大乱,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更是会趁火打劫,倒那是你我都难脱罪责啊。”一身华服的青年男子面露愁色,却说出这样一番道理来,未言战先言败,显而易见,他对这两支军团的战斗力也持怀疑态度。
倒吸了一口凉气,军务大臣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监国的九殿下考虑得如此深远,甚至已经把战败可能出现的后果都已经估料到了,在联想到几位皇子纷纷返京,头上顿时渗出一层细密汗珠。这一仗自己和眼前这位监国的九殿下固然希望一战而胜,但其他几位殿下会不会希望这样呢?目前皇位的争夺战已经拉开了序幕,自己虽是想尽力避开,但处于这种紧要位置,又是在现在监国的九殿下登台后才接替前任的军务大臣,其他几位殿下究竟会怎么想,不问可知。若是真的战败,难免会有人把攻击目标对准九殿下,而自己只怕也难以逃脱替罪羊的下场。自己并不怕丢官,但若是涉及到整个家族的生死攸关,那就不得不慎重行事了,前任的帝国南部军区指挥官陈向南不就是一个典型的实例么?想到这儿,吉林的背脊上又是一阵发凉。
“殿下所虑甚是,下官有些草率了。不如就责令第三第四军团继续加紧练兵,但不得离开燕京左近,确保燕京周围安全。”吉林此时再也不敢提出征一事,一心附和对方意图。
“嗯,此乃持重谋国之举,若是城卫军团有机可寻,倒是不妨伺机一战,相信凭尤素夫多年经验,定可保持不败之局。”锦衣青年显然也不想太过保守,若是能够取得一些局部的小胜利,为自己在即将到来的夺嫡之战中增添几分砝码,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那就依殿下之意,军部立时给城卫军团去文,让他们寻机而战,不争一城一地,在确保不败的情况下伺机消灭敌人,壮我声威。”军务大臣充分理解监国大人的意图,随口说出的一番布置,听得锦衣青年连连点头称是。
“公爵大人,那西北这段时间可曾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谈完几件亟待办理的事务,锦衣青年顺口问起了西北事务。
“回殿下,李无锋已经先后击溃了罗卑人的征东部,又迫使图布人屈服,听说已经和罗卑人和图布人签订了和约,现在咱们帝国的名声在腾格里草原上大振,连西大陆诸国的驻京使节都纷纷问及此事,利伯亚诸国对此事的关心程度更是胜过国人,那西斯罗帝国的驻京使节更是多次约见萨里登,称帝国在西北的大肆扩军和在腾格里草原上的穷兵黩武已经严重的危及到了腾格里草原和相邻的利伯亚平原西部的安全态势,极大的毒化了当地的和平气氛,要求帝国对西北加以约束,否则后果将由帝国承担。”军务大臣苦笑着介绍道,“萨里登还告诉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西斯罗若如此色厉内荏,以往都是约见,现在变成了求见,虽说语气仍然强硬,不过傻子都能看出他们是真的有点心虚了。”
“哼,不用理会西斯罗人,慢说嘉峪关被卡曼人控制着,就是他们西斯罗人能够从嘉峪关借道南下,首先也需要通过李无锋的领地,让他们去和李无锋叫板吧,如果他们有本事把李无锋打垮,那我们也不怪他们。”锦衣青年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光在那里大言不惭,后果?什么后果?难道燕京国还怕和他么们断绝外交关系?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