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四五天,最多五天托波就会到达,这征东部的领导权就会易手,战局就再非自己所能控制的了,贝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可是眼下就马上撤军,李无锋肯定也会再最快时间得到请报,也许与自己得到时间差不多,他们恐怕早就虎视眈眈等待着托波接手这一天了。
贝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此时就退兵肯定会引起李无锋警觉,他会不会趁机掩杀过来呢?
两天的连续围攻终于退去,罗卑人的疯狂进攻在西北军残缺的四个师团合力紧缩战线构筑的防御圈上并未占得多少便宜,不过在罗卑人丢下不少尸体的同时,西北军一样也付出了不少代价,若不是几个师团早有准备,携带了不少防御用具,只怕西北军仍然会多付出不少代价,罗卑人的强悍勇武在这一仗中让西北诸将重新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看着士兵们抓紧时间忙碌着修缮被罗卑人凶猛冲击摧毁得七零八落得栅墙和鹿砦,无锋不禁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罗卑人毕竟还是罗卑人,长期的游牧生活让他们成为马背上的王者,但攻防之间的强弱并不是全靠骑兵便能决定一切的,也许在运动战和野战中他们能够占尽优势,但一当进入阵地攻防中,他们的弱势便暴露无遗。
贝桑能够在短时间内完成军队的集结编组,可以在短时间内完成粮草征集,但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变出大批的攻坚器械,这便是游牧民族的致命弱点,他们落后的手工业体系是他们无法在短时间内备齐这些特殊器械,而且同样他们也缺乏使用这些器械的熟练战士,他们只能凭借蛮力和悍不畏死来冲击自己一方的防御工事,这种对阵其实是一种极不对称的战斗,就像自己的军力和对方军力也极不对称一样。
仅仅只有两曰,在高强度的猛扑下,又让自己付出了一万多人的代价,好在第三第四师团都是擅长打硬仗的步兵师团,这一仗才不至于过分压抑,罗卑人并不好过,同样丢下了两万多具尸体,除了一些简陋的撞城车,而且还数量稀少,就只有那些在西北军眼中看来纯属送死的巨大撞木了,他们攻坚的能力看来并没有多大提高。
不过到这时候,局势也该是挽转的时候了,无锋嘴角慢慢浮出意思阴冷的笑意,莫特人已经遵命靠近到距离自己只有五十里地北面了,只需一个多小时就可以赶到,而腾格里军团也甩开了阻截的罗卑游骑,行进到离自己只有八十里地的南翼,到这个时候,已经无人能够阻挡自己会师的脚步了。
不过估计贝桑这个时候也该得到消息了,他会如何应对这场变故呢?无锋慢慢的将目光望向西边,刚刚收兵回营的罗卑骑兵卷起漫天的烟尘,几面大旗依然还在广阔的原野上飘扬。
晋则成冷静的注视着要塞城墙下的局势,这已经是今天西斯罗人的第五次发起的攻击了,大概也是今天西斯罗人最后一次机会吧,不过应该说西斯罗人没有什么机会。自从四月进行了换防,晋则成就感觉到了压力,齐柏林率领南捷洛克第五军团接替龙自行的西北第一军团第五师团在银川的防务工作后,两个师团就憋足了劲要争个高下。起初晋则成并不太在意,但随着两个师团在各方面的比赛越发激烈,晋则成和齐柏林两人不得不介入干预,甚至连银川城守周廷贵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气氛的不正常,亲自出面协调。晋则成和齐柏林二人并未觉得什么,反倒是两个师团的一干中层军官颇不服气,都想在表现上压倒对方,对这方面,晋则成和齐柏林也未刻意压制,一定的竞争对激发两个师团的上进姓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战争却成了检验两个师团战斗力的一块试金石。虽然没有明确在银川的防务责任上谁正谁负,但齐柏林作为西北军中出来的老人,他很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整个北方防务均属于菲尔丁负责统管,但在银川的防务上,他还是主动表示愿意协助晋则成,这让原本有些头疼的菲尔丁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