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无锋直属师团的近卫师团此时充分展现出了他们与众不同的战斗力和纪律姓,在命令下达之后,几乎每个人都按照着各自指定的任务迅速布阵扎营,一个小时之内必须要立好营栅,并且营外的壕沟要求完成两道,虽然对深度要求不高,但巨大的工作量也足以让近卫师团的士兵们累死累活了。
罗卑人的攻击来得实在太快,就在近卫师团全力以赴挖掘壕沟巩固营栅和鹿砦时,想暴风一般席卷而来罗卑铁骑终于刮到。显然罗卑人看穿了近卫师团的防御薄弱点,巨大的铁流在距离近卫师团一千米处便开始一分为二,分成两道狂飙一左一右向近卫师团的两翼袭来。
一包接一包的泥土仅仅只有了不到半个小时便将近卫师团的两侧的鹿砦荡平,壕沟填满,而近卫师团的弓箭投枪洗礼也让罗卑人骑兵付出了相当代价,为了将阻挡罗卑铁骑前进的障碍扫清,他们付出了超过五千人的代价,横七竖八仰躺在壕沟边栅栏旁的尸体见证了这一场攻防战双方实力虽然极不对称,但防守方战术策略的成功运用,依然能够最大限度的杀伤对方。
不过战术上的成功并不能解决战略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当大营两侧的阻碍终于被清除后,库尔多终于可以舒缓一口气了,狂热的求战情绪已经让他全身热血沸腾起来,甚至烧红了他略略有些发黑的脸膛,近卫师团,我要让你变成近卫坟墓!
其实在罗卑人发起攻击之前,宋天雄就估计到敌人可能会采取迂回侧击的手段袭击自己主营的两翼,正面冲击罗卑人肯定会估料到会遭受巨大损失,而绕到自己后方在进行突破,不但耗时而且也将使骑兵的速度优势带来的冲击力大大缩小,两翼就成了最佳选择,主帅的命令已经传了过来,那就是要求自己坚守两个小时,届时就可以等到中军的赶到。
不过宋天雄并不敢掉以轻心,数倍于自己的铁骑,而罗卑人完全可以分兵延缓中军的增援速度,一切都还得靠自己,靠自己的实力和策略来争取。两个联队的步兵被分列在两翼最为防守的中坚力量,而大营一前一后,宋天雄只保留了仅仅两个大队的步兵最为应急力量,这纯粹是一种冒险,但也无可奈何,宋天雄坚信敌人将会从两翼进行突破,当然他也准备了一个联队的步兵作为战略预备队,一旦敌人真的从自己预料之外的的地方发起攻击,预备队可以利用敌人扫荡障碍物时在最短时间内赶到完成布防。
汹涌而来的浪潮一浪接一浪的扑打在高耸的木质栅栏上,高呼着口号的罗卑骑兵红着双眼高举着大斧猛扑在栅栏上砍劈着并不算厚实的阻碍,从军营里一波接一波的箭雨和投枪像巨大的镰刀一般切割着脆弱的生命,罗卑人粗劣的锁甲根本无法阻挡稠密的箭雨,此时的近卫师团已经无暇顾及箭矢的浪费了,尽量将所有的武器发射出去是战士们心中唯一的想法,“噗嗤噗嗤”的声音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声以及罗卑人的呐喊声,让亲自督战的宋天雄凭空生出自己曾经欣赏过的出雨打残荷的怪异景象,此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没有机会看到那一幕。
库尔多同样亲自督阵,近卫师团左翼成了他心中的目标,他有意命令先期扫清障碍的部下们扩大扫荡范围,一边让自己能够更多的布置投入攻击点,但敌人异常狡猾,采取连环犄角布阵,这样相互支援的防御点可以充分利用防御方的弓箭弩箭优势,更大程度的杀伤攻击方有生力量,使得先期清理障碍罗卑士兵付出了惨重代价。
付出鲜血代价并不是没有回报,当将所有栅栏完全摧毁夷为平地时,就该是两军面对面的正面对决的时候了,这些该死的西北猪猡就该面对自己大军屠杀的时候了。库尔多狞笑着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愉悦无法用一个词语来描写,只能说痛快,实在太痛快了。
望着狂泻涌入自己大营的罗卑骑兵,宋天雄微微摇头,敌人的冲击力出乎意料的猛烈,看来对方也打算不惜一切代价吃掉自己,呼啸而去的箭雨根本无法阻挡舍生忘死的罗卑勇士,再不采取措施,也许真的就该说结束的时候了。也罢,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宋天雄淡漠的脸上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身后的令旗兵在主帅的示意下,亡命的挥舞着大旗,突然间,成梯级层次后退的弓步兵混合防线就像猛然爆发一般,投枪、箭矢甚至武器呼啦一声全部投向席卷而来的罗卑浪潮,使得罗卑人猛烈的攻势为之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