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谢无雍才是可恶,难道武林中人就都是坏人,怎么能一竿子将所有人都打死呢?”管莹莹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只是各人对事物的看法不同,倒也不能全怪他,这江湖门派本来就良莠难分,本着防微杜渐的原则也算是一种手段吧。”无锋虽不完全赞同这种方法,但也觉得这只是各人执政手段有区别而已。
“那这顾家这几年岂不是举步维艰喽?”无锋又问道。
“应该是这样吧,现在帝国境内的江湖门派若是得不到官府的支持或首肯,有哪一个又能生存得很好呢?赢得当地官府甚至帝国中央的有力人士的支持这一直是江湖各门派力图实现的目标,这几百年来帝国境内许多门派的兴衰沉沦其实有很多都是其各自所依靠的官府势力变化的结果,虽然不是全部。那巴山府境内的沙河派在关西武林中也算是有一定份量的门派,不也是因为谢无雍借口其弟子欺行霸市加以整肃便落得个一蹶不振的模样。唇亡齿寒,顾家上下恐怕也深感阵阵冷意吧。”宋天雄嘴角也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唔,天雄,我看你对帝国武林情况所知甚详嘛,但你好象并不是哪派弟子啊,是不是?”无锋有些惊讶自己的下属这方面的知识如此渊博。
“回大人,属下并非江湖中人,不过教在下功夫的师傅算得上半个江湖人,他是大相国寺的俗家弟子,我的武功也源自大相国寺一派,不过我并未拜师,所以不算大相国寺一派弟子。我在习艺期间,也曾听师傅谈论过一些江湖轶事,但最主要还是担任大人近卫长后通过安全局的童大人了解的。”宋天雄搔搔头回答道。
“哦,听说大相国寺可是帝国北方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啊,与燕京中州的白马寺齐名啊。”无锋也听过大相国寺的名头,“你怎么突然又对这些江湖门派的事情感兴趣了呢?”
“这个,天雄承蒙大人看重担任这近卫长一职,深感责任重大,大人既将自身安危重任交与天雄,天雄焉敢懈怠?而如今帝国局势起伏不定,江湖中人越来越多参与到各自依附的势力当中,连远在西域的江湖势力也都裹了进来,天雄为防不测,觉得对这些江湖各派势力及其重要人物有所了解有助于更好的完成此重任,所以就专门请教曾经闯荡江湖多年童大人,获益匪浅。”宋天雄脸色一红,但还是将其中原委道尽。
“嗯,不错,你有此心很好。”无锋虽未多言,但满眼尽是赞赏之意,自己的属下做事如此尽心尽责,让无锋深感未看错人。
“那依你之见,这顾家中人如此热心的结识咱们可有什么企图?”无锋又若有所思的问起这个问题。
“这个,顾家虽是武林门派,但声誉尚佳,与莹莹小姐所在的管家也同属武林一脉,属下不了解其中情况,不敢妄言。”宋天雄省时度势,虽有怀疑,对牵涉管家之事不愿乱下定论,所以干脆闭口不言。
“人家能有什么企图?不过是看到我父亲的名下,尽尽地主之谊罢了,锋哥,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好不好?人家都还不认识你是谁呢!”管莹莹有些不高兴了。
无锋与宋天雄交换了一个眼色,不再言语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前面地头的集镇,顾家已经包下了镇上最有名的山珍酒楼,这是一家集酒楼和客栈为一体的大饭庄,看模样倒也有些气派。
待到花玉眉一行也到了的时候,无锋的随行人员立即将整个酒楼挤得满满实实的,在邀请无峰锋几人入席后,见其余人要么在楼下肃立待命,要么便在酒楼四周警戒,连宋天雄也面无表情的站在无锋身后不动,只有秦霜影在无锋的示意下紧挨着管花二女入座,这幅场景令顾竟中几人更是感觉无锋的身份非同一般,但他们抓破头皮也想不出西北究竟有谁能有如此威势。
席间,顾家众人轮番敬酒,无锋都浅尝辄止,始终保持那副安之若素的模样,对几人旁敲侧击的探问也回答得模棱两可,更让顾家众人摸不清底细。其实无锋也并无意将自己的身份隐瞒多久,不过无锋考虑到这饭庄乃是人多眼杂之地,所以就故意含糊其词。
把酒言欢,顾家这几位主要人物虽未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那“火凤”顾云霞却是少女心姓,文才也不俗,很快便与花秦二女谈得热络,连开始有些赌气的管莹莹最后也耐不住寂寞,加入了她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