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的员外郎,越发的坚定了要帮岑余子谋个好出路的心思,于是在王况的热情邀请下,和岑余子在林府吃了顿丰盛的晚餐,心满意足的回去筹划去了,他得回去好好谢谢婆娘,然后再好好的找几个同僚推敲推敲,把岑余子安排在什么位置最是合适,既让岑余子满意,又要让上官没有理由驳回。同僚间谁没个三亲六戚九乡十友的?往日里某家帮他们,今日也合该他们来帮帮某家了。
“嘿嘿,这个员外郎,恐怕一晚不得睡了,光是考虑给岑县令安排个好去处,就够他愁的,整个大唐的上县掰着手指头也能数的过来,就那么几个,以岑县令的考课,升到州里的可能性实在太小,最大的可能就是改知个上县,也是不错了,上县县令可是从六品上,比起从七品上的下县县令足足提了一品,最不济的话,也能给谋个中县县令,也是个正七品上的官职,比二郎还要高一级。”
王况以前并没怎么注意到这县令和县令之间还有这么大的差别,这要在后世,所有县长的级别可都是一样的,至少在待遇上没什么上中下之分。这一听就来了兴趣,程处默见王况感兴趣,加上王况如今也是官身,这些个属于常识性的东西要是不了解,还要被人笑话,这才耐心的叼了根细竹签一边剔牙一边给王况上起了课,岑余子比程处默算起来更属于体制内的人,了解的当然比程处默更详细,只是小公爷既然开口说了,自己也不好插嘴,只在旁等到程处默不确定的问他的时候,这才补充两句。
原来这时候的县令品级,从最低的下县从七品下一直到最高的正五品上都有,其中万年、长安、河南、洛阳、太原、晋阳、奉先七个县不是京城所在,就是前朝故都所在,要不就是大唐发端所在,所以这些个县令的品级别都是正五品上,比中州别驾都要高一级;京畿道、都畿道和太原府及河南道,都是和皇家有关,所以这些县无论贫富大小,其县令都是正六品上;剩下的就是全国各州的富裕地方,都算是上县,一般这些个上县年缴税赋能抵得上一个下州的全州缴纳额,县令从六品上,中县则是稍微富裕的地方,县令根据所在县在本州的位置,从从七品上到从六品下都有;剩下的就全是下县了,几乎下县占了全国县的九成以上,县令也是根据税赋有从七品下也有从七品上。州也是一样有上中下之分,其刺史的品级除了那些个和皇家相关的外,都是有品级之分的。
而建州一直以来都是处于下州的抹游,就是建安也比不上寻常一个中县一半的税赋,所以建安一直都是下县,不过,据说今年建安有忘摆脱下县而步入中县之流,这都得归功于王况当初搞的建安小食来。现在建安小食是遍地开花,加上当初王况制定的制度,最大限度的使税收流失最少,所以,今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建安升格成中县几成定局,林明自然也就水涨船高能升上两级从从七品上升到正七品上了。这话若要是从旁人口中传出,林荃淼还是不大相信的,可从和建安相邻的唐兴县令口中说出来,那就基本是没跑了,得到这个喜讯,林荃淼赶紧兴冲冲的跑去找林老太爷报喜去了。
听完介绍,王况就动起了心思,原来升官还有这么个途径,这不跟后世海南从地级市直接升格到省时发生的情况一样么?如果是这样,倘若自己能帮着把整个建州搞繁荣起来,把建州从下州升格到中州甚至上州的话,那岂不是说,林明和黄良就坐着直接升官了么?对了啊,好象自己看过一本双穿越的书,猪脚就是这么干的呢,怎么自己倒把这茬给忘了呢?上州的刺史可是从三品,绝对的封疆大吏,而现在黄良只是个和万年县令平级的正五品上,这中间可是差了整整的八级。
这要是几年之内,把建州搞到上州的级别,那黄良岂不是跟坐了火箭升官一样么?这对别人来说是千难万难,可对王况来说,那就是绝对的捷径一条,而且是没什么困难的捷径。
想到这里,王况就想到,唐兴县如今有两个独有的特产,一个是丹桂,一个是金桔,这两样东西其他地方是种不起来的,若是将这两样好好的利用利用,升到中县应该不是问题,但想升到上县的话,恐怕还是不够,如果唐兴县能有自己人或者向着自己的人在,运作起来也是容易些,没那么多的阻力,要知道黄良虽是一州刺史,却是没有权利插手地方经济的。
只是,不知道岑余子的意思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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