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曹老六也不示弱。
“七百一。”姜洪似乎后继无力,这次只加了十贯。
“七百二。”曹老六没那么傻,见姜洪气势减弱了,猜想他可能没多少钱了,应该是想先一点一点的加,然后再来个突然加价把自己吓跑,哼哼,某家就将计就计,看看谁笑到最后。。
接下来两人就十贯十贯的加,一直加到了八百贯,姜洪果然突然发力,叫到一千贯。
一千贯就是个心理线,一般人眼中,一个东西如果卖到一千贯,和卖到九百九十九贯,这两个价格会觉得差距极大,而如果一个卖九百九十九贯,而另一个则卖到九百九十贯,差距有九贯的话,反而不会让人觉得太过差距。因此很多商家在标价格的时候,很喜欢标9。99或是8。99之类的价格,而不标10或9,就是揣摩这种消费心理。很显然,姜洪深谙此道,一下将价格抬高到了上千的地步。
果然曹老六明显的犹豫了一下,他毕竟不是从商之人,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一千贯这个大数目,让他觉得有点难以接受,本来他还想着自己来率先跳高的,没想到却被姜洪拔了头筹。
咬咬牙,曹老六横下心来,喊出了一千二百贯。
“曹六郎,你赢了。某家放弃。”在得到孙二的眼神暗示意后,姜洪虽然心有不甘,还是放弃了。毕竟孙二和他的境界不同,站的高度也不同,他是星君酒楼的少东家,经他手的钱每年都是几千上万贯的流水,孙二只是个管事,哪里见过那么多钱?所以孙二在听到曹老六报出一千二百贯的高价后,担心继续叫价把曹老六给吓跑了,就不想再继续了,反正这个数目,加上第一株的五百贯,已经远远超过了小东家给自己定的一千贯标准,自己可以凭白得到多出的七百贯,也该满足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可是老一辈传下来的教训。
曹老六的心理最高价是两千贯,他虽然不从商,但来前主家有特地叮嘱自己便宜行事,无论花多大代价,只要不倾家荡产就行,只要有辣椒,想要赚钱还不是手到擒来?现在见姜洪在自己叫出一千二百贯后就放弃了,心里是得意洋洋:哼,某家就料定你带不了那么多银钱。这会他就盘算开了回去后要怎么添油加醋的把这其中的惊险给主家分说分说,好邀功请赏。
“唉。”孙二一脸惋惜的模样,似乎是可惜姜洪不再继续竞价。姜洪则一甩袍袖,出门去了,临出门摔下一句:“孙管事若下回还有这等好事,千万要提前告知一声。”
“好了,辣椒苗在哪?”曹老六心情大好,急不可耐的想见到那价值千贯的辣椒苗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曹郎君莫急,您看是不是可以这样?先给某家五百贯,让某家将钱先还了,这才好出城去拿辣椒苗,不瞒您说,这辣椒苗是昨日托了家兄搞来的,不敢带进城来,就放在城外家兄的宅里,但若是某家不把债先还了,就没法出城了,而家兄要守着那辣椒苗,又不能分身,且放城外,曹郎君明日随了某家去取,更是不易被人发现,您看如何?”孙二还是要想着方的圆了前面的漏洞,而且虽然这曹老六咬钩已经咬得死死的了,但为防万一,还是得先把一部分钱攥在手中更稳当些。
“也好,某家还担心万一孙管事前脚刚交割,后脚就把某家卖了呢。反正你也出不了城去,明日你把那债主叫来后,某家再给你银钱,你还了债,某家立即随你出城去。”孙二提出的在城外交割正中曹老六的下怀,到了城外,自己一得到辣椒苗就立即上马远走高飞,就是孙二他们要追怕也是难,反正自己也不用担心孙二骗自己,到时候把姜洪也一起叫上,一起交割就是,两个人还怕对方跑了?就冲着孙二年底花红就有五六十贯这个份上,曹老六断定孙二一年少说也有四五百贯的收入,一个人可能为了五百贯就放着一年可以得四五百贯收入的工作跑了么?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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