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庆功宴结束,勒强几人都喝高了,就连白蔡蔡也一阵,先帮着把醉倒的人扶进休息室休息,然后各自回去休息,微醺之时正好眠之时,一回宿舍,白蔡蔡就睡死了去。
结果因为睡的太早了,白蔡蔡一觉醒来,居然还是半夜里,整个人再也无一丝睡意,那脑海里就开始跑着火车,想着此次去开罗的一点一滴。那心中便有一丝甜甜的。
两人似乎都颇享受着那一丝丝情意的交流,正如酒之微醺。
脑海里跑了一阵火车后,白蔡蔡便想起了那玉壶春瓶,这会儿便起床,拿出那只在开罗淘到的玉壶春瓶,在灯光下仔细的看了起来。
可看来看去,整个瓶子似乎是一个整体啊,为什么底部的运势这么淡呢,会不会是后人换的底,可那得多神奇的修复技术才能这般毫无瑕疵?又或者会不会是套底?只是那同样需要极高的技术。
白蔡蔡想着,那眼睛朱成了一条缝儿,借着台灯的灯光,对着瓶底,通过光线的折射,看看有没有接痕。果然的在微光里,白蔡蔡看到沿着底部花枝的飞白之处,隐隐约约有一丝浅浅的线。
白蔡蔡心里有数了,这个玉壶春瓶很可能是叫人另外套了个底。
好神奇的光色交融技术,这是一种极高的修复技术,通过光和色彩的交融,使得补上去的东西于原物浑然天成,她以前听麻老伯说过,似乎这种修复技术已经失传了。
可没想到,居然在这个玉壶春瓶里再现。白蔡蔡暗自里赞叹了一下这技术,古人在这方面真的很牛的。
知道是套底,那就好办,其实套底术是许多老手艺人都会的,只是象这般套出来毫无痕迹的比较少见。
白蔡蔡以前就在麻老伯那里见识过,套底用的是一种具有修复做用的特殊的粘合剂而这种粘合剂是可以用特定的药水稀释的。而这种药水,白蔡蔡就会配。
第二天一早,白蔡蔡就去买了化学药剂,配好后就把整个玉壶春瓶放进药水里,让药水淹没整个瓶底,过了两个小时,再把那瓶子拿起来,果然,那春瓶的底就有些松动了,白蔡蔡再轻轻的磕了几下整个底就脱落了下来。露出了原来的底,白蔡蔡看到瓶底,只见到‘至正元年,四个字样。
一般来说,元青花大多是没有底款,但偶尔也有些有款的存于世,显然的这个玉壶春瓶就是有款的。
白蔡蔡想着,又拿起那脱落的套底,却意外的发现那套底里面压着一块白绢。白蔡蔡这时候突然想了,在古代,套底术用的最多的就是用来藏机密的东西想到这里,白蔡蔡不由的激动了,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宝?
这下白蔡蔡来劲了,便小心的取出那块白绢,仔细一看之下却是哑然,自个儿想宝想疯了,这块白绢只不过是一个记录。
据白绢上说,这玉壶春瓶的原主人原是一国民党军队的军官,这件东西是在一次战争中无意落得的,后来国军退走他便回到了家乡,而他家里以前开过小瓷窑,懂得一些烧瓷技术,最后便在瓷厂里工作,那小日子过得还算是平静,而这件东西就被他当成传家宝准备一代又一代的传下去。
然而君子无罪,怀壁其罪,正是因为这个瓶子,在文"革时,他被人告发了,在事发前,他一个朋友悄悄来给他报信,他知道自己是躲不过的,但这东西要是落在造反派,他又决不甘心,于是一合计,就想把这东西拖付给这个朋友,让他把这东西带去给自己那出嫁到外地的女儿,不过,这人心难测啊,他又有些担心这朋友见财起意,于是就用了套底技术,给这玉壶春瓶套了个底,假充是清末的东西,还让自己的女儿再收到这东西的时候好好感谢这朋友。
记录到此结束。
白蔡蔡看着这记录,却是感慨,不知为何这玉壶春瓶最后却流落海外,只可惜,时过境迁,这些东西注定是要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白蔡蔡上午课结果,又拿这玉壶春瓶带去古教授那里,先不论元青花的研究价值,单原主人在这个春瓶上所展现的套底术以及修复术都是难得一见的精粹,想来,古教授对这应该非常兴趣的,白蔡蔡正可在这方面研究一下,快过年了,过完年就是大三下学期了,接下来就是大四,大四基本上是要实习的,而毕业论文的话,白蔡蔡就想从这元青花上去着手,还可延伸至套底术和修复术的发展史。
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课题“嗯,我看你还可以花点精神,从这个白绢上留下的信息着手,顺便再谈一谈这个元青花春瓶的历险记,这里面说不定也有一个了不得的故事,古董收藏的魅力何在?就在于同这物件相关的故事里面。”古教授对于白蔡蔡的想法十分的赞同,又给白蔡蔡提了一个建议“嗯,我实习的时候就去查查这事情。”白蔡蔡深以为然哪。
中午,白蔡蔡就在古教授家里吃过中饭,到了下午,白蔡蔡就去自家外公家里了。现在外公一家都住在清溪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