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歌到达余花镇的时候,天色阴沉,夜幕很快就要降临,而整个余花镇也并没有像东阳城一样斑驳的城墙,因为快要日落西山到了夜晚,此时镇在只有熙熙攘攘的些身影朝着乡下的住所赶去。
余花镇,整个镇子不上大,但是也不能算,行走在镇上铺着青石路面的主道上,赵九歌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景色,也许是因为天色阴沉快要夜幕的原因,赵九歌觉得余花镇没有东阳城那样的桥流水诗意,也没有夕阳西下的景色,更多的是一种尘世才有的人气。
看着路上还有着不少行人忙忙碌碌,或者是脸色匆忙的向着镇子外走去,感受着这滴滴的人间烟火味道,许久没有看到世俗的赵九歌莫名的开心了起来。
也许这些百姓每天忙碌为了生活奔波,但是到了夜里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家里,哪怕住所寒酸不那么舒适,但是起码有着家人陪伴,一家人的相聚,那么白天无论都么劳累想必他们也会愿意,因为他们拥有着幸福。
曾几何时赵九歌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为了生活而奔波,可是他自己何曾幸福过,他的家又在哪里。
好在老天是可怜他的,让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无论前方多么艰险,但是他心里有了目标,有了动力,有了渴望。
两边道路上是沿路的楼,有的是私人住宅,有的是一些酒店杂货店,家里条件好的,此时早就上了煤油灯或者是蜡烛,家里条件贫寒的只能贪婪的享用着夜幕前这仅存的一起光亮。
漫无目的的又在这镇上的青石路面上,赵九歌心里暗想着自己是应该现在去找到余家,还是明天一早再去,按道理来应该现在去的,但是赵九歌怕打扰到人家。
没过一会,路两边都已经灯火通明,那些客栈酒店以及一些吃店面里的灯火余光都透过店门口的路槛照耀在了路面上,此时路上还有着匆匆赶回去的百姓。
咕噜。
突然一声轻微的响声响起,赵九歌紧紧的抿着嘴巴,清秀的脸上还有一些尴尬,原来是闻到路面上空气里传来的酒香和那些熟食的香味。
原本修行之人是不用进食的,只需要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就能解决需要,但是赵九歌还没有到那么一步,只有当达到筑基境界的时候,丹田内的基阵生生不息的吸收灵气才能达到辟谷的地步。
而赵九歌连着大几天都没有进食一口,如今闻到这空气中的香味,自己的肚子忍不住的发出声音表示着抗议,要知道先前在郊外碰到那个魁梧男子挽留自己吃饭的时候,赵九歌就心动不已,内心纠结了好久,最后以告别推辞。
转眼间,赵九歌就决定现在就去找到余家,也不管天色都么晚了,因为他饿了。
想到这里,赵九歌念念不舍的收回看向酒店里那些吃食喝酒的人们的眼光,准备找人打听一下余家住宅在哪。
砰。
一声闷响,赵九歌只感觉大腿处撞到了什么东西,连忙看去,原来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可爱女孩有些嘴馋酒店对面马路上那个大伯卖的糖葫芦,眼神一直被糖葫芦吸引,没有注意前面的赵九歌。
赵九歌想着自己和这丫头都是一种货色,吃货。自己不也是看着酒店里那些客人才也没有看清这个丫头。
想到这里,赵九歌嘴角流露出温暖的笑意。
女孩只有五六岁大,个子不高,头才到赵九歌的腰间,或许是看到少年不是什么恶人,特别是那温和的笑脸很能给人好感,丫头仰着脖子眼神怯生生的,用着很的声音道,“对不起大哥哥。”
完后丫头一脸歉意的低下了头,右手有些手足无措的紧紧捏住,左手抓着的爹的衣服角,因为紧张,手指被捏着泛出了青白色。
丫头旁边还站着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汉子的脸面和这个丫头有着七八分像,但是显得有着劳累,看神情似乎有着老实,见到自家女儿把眼前这位少年撞到,黝黑的中年汉子立马停下了双手推着的木车。
并且微佝偻着身子,有着木纳的笑着,一脸的不好意思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连着三四遍,每一次还要把头微微一低,不过这也遮挡不住中年汉子流露出惶恐的目光。
虽然中年汉子不善言辞,但是还是上前一步和赵九歌面对面,同时让女儿落后自己半步,静待着赵九歌的反应。
不怪这中年汉子卑微,只是这世道身不由己,想要活着就得受着各种委屈和心酸,别他一个看着卖西瓜和种天地的他,就算是那些富贵人家,以及每次来收租粮的王掌柜家里面对着他们这些百姓不可一世,但是面对着余花镇的余家,还不是巴结陪笑着,所以他宁愿自己下贱委屈陪着笑,也不想让女儿受到一委屈。
而且看着面前这少年穿着普通,但是有着一种不出来的气质,指不定是哪家的弟子,自己还是心好。
赵九歌看着两人那慌忙的样子,有些发愣,随后才开始细细的打量起中年汉子。一身洗的发旧的白色背心,一件裤子膝盖处有一个补丁,前面推着的木车上还有两三个西瓜,西瓜下面铺着一层发黄的草垫着。
而丫头穿这一件红色的碎花布衣,虽然样子花哨但是也已经有着泛旧,看了一会赵九歌就有着明白了,大概是进镇上卖瓜的一对父女,男的急着赶回家,丫头嘴巴馋没看路看糖葫芦去了。
就在赵九歌打量这他们的时候,那个中年汉子大概是看赵九歌没话,有着着急,满脸更显惶恐之色道,“这个兄弟,女真的不是故意撞你的。”
看着赵九歌那出尘气质,不像普通人,中年汉子心里更怕惹出什么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