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墨易可能出事了。”兰儿抽着泣道。
“什么?怎么又出事了?出了什么事了?”李月姐拧着眉头,一脸焦急的问。
“都是我爹不好。”兰儿一脸仍抹着泪道。
“先别哭,把事情说清楚。”一边郑典也皱着眉吼道,他是最不耐烦看女人抹泪的。
“你一边去,别添乱。”李月姐推了一把郑典,这厮平日的时候嘻嘻哈哈的没正形,可真一板起脸来,却是有一股子煞气的。那年兰儿被他这一吼,更不知所措了。
“坐下,说说。”看着郑典跑一边去劈柴,李月姐拉着年兰儿坐下,心里虽然急的万分,表面上还然淡定冷静,以安年兰儿的心。
“这马上要开漕了,我们家的船帮也要跟着漕帮一起南下运粮,这段时间,我娘便忙的很,前天突然晕倒了找了大夫来没成想居然是有了身孕。”年兰儿说着顿了一下。
“那是好事啊。”李月姐一听年娘子有了身孕,这对年家来说可是大喜事,她知道,年娘子以前伤了身体,大夫说不能怀孕,但这些年来,年娘子一直没有放弃冶疗,这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是好事,我爹娘都欢喜的疯了,只是这样一来,我娘便不能跟着船帮跑漕了,而我爹自上回被下了大牢后,挨了打,受了伤,那身体就一直没有完全养好,再说了他也算是看清了那些个贵人们的嘴脸,说这些个贵人们,你帮他们做的好,那是应当的,是本分,没有一点奖赏,可若是做差了,那便是有罪,下大牢,打板子的没一个情份可讲,我爹也早熄了争利之心,再加上这回我娘有了身孕,我爹就想着守在左右,因此便不想折腾这船帮的事情了,打算从船帮里退了出来,私下买点田,就做个田家翁。
可没想那曹管家却不同意,说我爹若是非要退出,便须得举荐一个可靠的人继续掌管着船帮,而我爹倒底也有些舍不得船帮的利润,说好了别人不如好了自己人,于是就举荐了墨易,因此,今天一早,墨易到我家的时候,那曹管事就来了,跟墨易说了让他接手船帮的事情,可墨易不愿意,说他管不来,也不想管船帮的事情,之后两人在屋里谈了很久,后来那曹管家就发怒了,直接就让人把墨易绑走了,我爹娘求都没有用,如今墨易不知道被那曹管事押哪里去了,我爹娘他们正四处打听,又让我来通知你······”年兰儿继续抽泣道。
李月姐一听只觉得手足冰凉,墨易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别看他木讷,但性子也是极倔强的,若是那曹管事好好说还有可能同意,如今那曹管事用强,那墨易便是被打死也不肯应允的。
“该死的……”李月姐握紧拳头。
说起来,墨易两次下狱,她虽然急,但都不是太怕,为什么?因着是在牢里,总有个使劲的地方,可偏偏这回这次,这些个管事什么的那手比衙里的人还黑,墨易若是得罪了他们,直接绑了投运河里都没处申冤去。
“别急,我去打听。”一边郑典丢了劈柴的斧头,沉着声道,转身就要出门,却被李月姐一把扯住:“我跟你一起去。”李月姐道。
郑典抓了抓头,看着李月姐那坚决的表情,知道这李月姐决定的事情是推托不掉的,便点点头:“那走吧。”
李月姐便叮嘱年兰儿在家里等着,又叮嘱月娥月娇几个,这才跟着郑典一起匆匆的出门。
狡兔三窟,曹英在通州有三处落脚点,明的一处,便是漕司衙门里,暗的一处是丰原典当行,当然这典当行虽说是暗的,但大多数有路子的人还都是知道的,但还有一处,便是水坊街东头的一处独门独院的宅子,却是几乎无人知道的,因为这处是三王爷来通州时的落脚点,而郑典是有一次跟着二爷来通州时听二爷说起过,所有心里清楚。
出得桂花巷,郑典又叫了一辆马车,直奔水井坊,在水井坊的坊口处下了车,两人又一路直奔东首。
到得那门口,李月姐不由的有些紧张的握紧拳头,郑典也绷着一张脸上前拍门。
门吱呀的一声开了,探出曹英的大半个脑袋:“哈,我就知道,这处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郑六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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