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当时只是摸着旗袍浅笑,似乎回到了久远之前的时光。
梅雨以为她答应了,没想到宁姐到底把这些旗袍拿了出来。
今天她穿上身的是一件雨过天晴色的旗袍,上面绣了一丛淡黄色的菊花,映的她亭亭玉立,配上一套珍珠首饰,荧光皎皎,却是颇带了几分风情。
梅雨和宁姐住在一起的时候,主要学习了如何穿着旗袍坐卧起立,这可不是现在流行的改良旗袍,是真正的老上海那个时候的旗袍,开叉几乎到了大腿根部,一不小心,就有跑光的危险。
梅雨一开始穿上的时候,很不习惯,行动畏畏缩缩,生怕步子迈的大了,会露出裙底春光。
宁姐再三调教,又把她的样子亲自录成了视频,梅雨见了也觉得实在可笑,慢慢的改变了做派。
穿旗袍真的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动作大了,会流于俗艳,动作小了,又过于小家子气。
梅雨承认,直到最后,她也无法做到宁姐那般,举手抬足皆可入画,宁姐,仿佛就是为了旗袍而生的,也难怪她的衣服几乎全部都是旗袍了。
梅雨收回思绪,看着近在眼前的秦润华,对方眼里明显流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艳,甚至这位向来温文尔雅的影帝吹了一声口哨,梅雨回以一笑。
郑秋也对梅雨的妆容比较满意,梅雨的五官本来就生的精致,穿旗袍让她的古典美更加突出了,通身带了仕女图上的官家小姐的气派。
这一场戏,是宁秋第一次出道的日子,会所的地点,由王京润出面为她租下,宁秋坚持打了欠条。
这一次,介绍的,是王京润两个关系比较好的商界朋友,以往,他们也见过面的,免去了不少尴尬。
郑秋喊了开始,王京润轻轻拖着宁秋的手腕,双眼带笑,低声问道:“你怕吗?”
宁秋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双眼里斗志熊熊,没好气地道:“怕,怕冷!”
王京润低低的笑出声来,屋子里的客人闻到笑声,出声相询:“王,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王京润依然看着宁秋,声音提高了三分:“见了美人自然开心。”
宁秋似嗔非嗔的白了他一眼,那一眼之中,风情乍现,在摄像机传递过来的画面之中,宛如油画一样精致。
郑秋一手拨拉开古风的脑袋,脸色不愉,低声训斥:“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一边呆着去!”
古风似嗔非嗔的白了郑秋一眼,郑秋打了个哆嗦,D这小子难道是个GAY?郑秋再看向古风的眼光里不由带上了几许猜忌。
古风摸摸兜里的手机,幸好刚才已经抓拍下来了,他的八十一,果然是最美的。
到了门口,王京润又低头看了一眼宁秋,低声道:“松开嘴巴,没什么的。”
宁秋抬起眼,带了几分怯生生,贝齿在嘴唇上烙出了一圈牙印,她听话的松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眼已经镇定许多,挺起胸,手臂挽住了王京润的胳膊,二人并肩进了屋子。
客人们一番介绍,来这里的客人,大多不会报上真名,顶多只有一个姓,叫声老板,或者某董,都不算失礼。
王京润便为宁秋介绍道:“这位,是林老板,旁边这个,是张董。
宁秋却有自己的想法,笑意盈盈的看着两个中年人,开口唤道:“林先生,张先生。”
这一声先生叫的脆生生,仿佛真有那么一个妙龄的女学生一心向学,叫的两个客人容光焕发,给足了王京润的面子。
四个人坐下打牌,宁秋颇有些不熟练,时不时的温声问上几句,一声声先生叫的两个大老板颇有成就感。
牌至中途,宁秋告歉,退出去为几个老板沏茶。
林老板抽出根雪茄来,轻轻叼起来笑道:“上次见,宁小姐还不是这个样子,王先生,你还真是会调教。”
王京润温和的笑着,并不反驳。
同时,摄影机拍到了一墙之隔的宁秋,她的手死死抓住水壶的把手,一张脸上风云变色,最后却归于平淡,这一番心理挣扎,完全通过脸部表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郑秋这个完美主义者也不由暗自叫了一声好,再次喊了卡,梅雨表现实在让他满意,刚才那一桌麻将,因为只选取几个画面,打打停停,会让演员的情绪也不由自主的中断,每次都要重新开始,梅雨却能衔接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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