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个自以为最清楚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的人偏偏干了很多自己认为不该干也不敢干也不能干的事情,并且正在陷入一种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的境地之中。而肖,拿着她的采访机,依然清清楚楚的做着她最开始就一直在做的事情。
于是发现,我一直嘲弄的,实就是我自己这一类的人。
当然,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变化的。那一次在莫斯科见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比以前瘦了一些,而这一次,我觉得她又瘦了一圈,而且,她的脸色显得过于苍白了点。也许是今天晚上这样的天气使然吧,追求理想的代价就是,她看上去就像刚刚大病过一场。
肖没有看见我,为了避免成为那些记者的目标,我也一直躲在暗处。但是,刚才高空叫人通知我回局里的时候,她显然是听到了。这个时候,她正在四处张望着找我,夜晚的街灯照在她的身上,而在她身边飞舞着的,还有纷纷扬扬的雨雪。
那一幕,深深的印在了我脑海里。不管多少年过去,我都不会忘记,在一个雨雪纷飞的夜晚,有一个深爱着我的女孩站在路灯下面,周围的人群正在散去,而她依然站在那里,执着而坚定的寻找着,等待着那个其实配不上她的男人出现。
我看到两个应该是和肖一起来的人在招呼她,而她只是对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自己先行离开。其中一个女人留了一把伞给她,不过肖没有要,大概是因为她的两个同伴也只有一把伞吧。
这时候我的伙计们也已经收队了,耳机里传来陈默招呼我离开的声音,我扯下了耳机,从一直躲藏着的暗处走了出去。我没有伞,我只是把外套脱了下来,一步步走近肖,就在她似乎感应到了我,蓦然转过头来地时候,我用双手撑开那件外套,顶在了她的头上。
她的两个同伴愣了一下,发现肖并没有什么反对的举动,就很明了的走开了。
我举着双手,就像是投降的姿势。我确实是投降了,我情愿做肖的俘虏,听凭她的发落。而肖的身体被我的衣服罩住了,我们一下子就挨得很近,近到她地呼吸带着一股寒气和我熟悉的芳香直接喷到了我的脸上。并顺着我的鼻孔,深入到我的五脏六腑里面。
其实我这个时候产生了一个很绚丽,也很惨烈的想法,我想象着这个时候突然有人用一支长矛从背后将我和肖窜在一起,然后我们就这样死去,就这样永恒在这个雨雪纷飞的夜晚。我这个人从来都不喜欢悲剧,是那种见了棺材也不掉泪,还想死皮赖脸的活下去的人,这是第一次,我竟然会觉得悲剧也有一种震撼而决绝地美。
我们就这样默默的相对,一时之间,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之后,肖并没有像在莫斯科的时候那样抱着我痛快淋漓的大哭一场,她只是轻轻的搂住了我,深深的吸一口气,用她的脑袋蹭我的脸。
直们彼此都确认对方不是存在于梦幻里之后,她才颇含歉意的说:“虽然我觉得没理由需
什么道歉的,本大美女重新出现在你面前,那应烧了高香地事情。不过,我大概可能又要给你添麻烦了。我在想,既然你还没有告诉我一切都平静了,我出现在你身边,你就总要分心照顾我。可是,我撑不住了,我想你。没有在莫斯科见面也许还好一些,那个意外的相见,让我更加没日没夜地想你,所以我不管原来答应过李莎的事了。我要回到你身边来,我主动向老板提出了这个采访计划,就这样回来了。”
客观的说,肖现在回来得确实不是时候,对我的考验也刚刚拉开序幕,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很好的保护她。可是,我不能再伸手把她推开。这对她很残忍,对我自己也更加地残忍。那一天,在怎么样?”
肖在我嘴角边亲了一下,说:“土,这种情节太土了。我刚才听到高空叫你的名字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心跳得有多快。本来,我还打算就悄悄的回来,要是你在这段时间没有联系我,我也绝对不去找你,最后又悄悄的走掉。让你后悔一辈子,可是,我又怕我不找你,后悔一辈子的那个人是我。
我还美女呢,他妈的太没出息了!连个挫男都放不下。”
我们总这么站雨雪里也不是回事,虽然这时候我们心里都热烘烘的,可是这是什么天气,身上淋了雨,那还有好受的吗?我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我不?心痛这个站在雨雪里守候我的小妖精。
肖提到了高空,虽然我知道高空要我马上回局里开会,可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他的?今天晚上的事情一出,我之前那些孙子也算是白装了。从现在起,那就是明刀明枪的较量,真要面对面说那些口是心非而又暗藏机锋的话,我还没有那道行呢。
我打了个话给陈默,他现在算是暂时顶替王靖担任小队的队副,我让他回局里代替我开会,就说我一不小心掉进下水道里了,回家换衣服喝碗姜汤再过去。至于什么时候再去,那我是管不了了。
她住哪,《苹果周刊》那么有名的媒体,外出采访的住宿条件不可能低于五星级的吧。肖说,鲜花酒店。还不错,四星级的,在市中心。我带着肖上了她留下来的那辆两厢爱丽舍,她一看见那辆车就叫了起来。我干脆把钥匙交给她,说你采访用得着,先开着吧。不过……
肖发动了车子,说:“我知道,不能有太强烈的好奇心,太偏僻的地方不能去,太黑地方不能去,陌生人的电话不能接,随时要注意身后有没有什么人跟着。”
其实两厢爱丽舍实在是普通得不能普通的车,放在任何地方,都没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只是,对于我和肖来说,这辆车充满了记忆。而对于我来说,还有一段不能让肖知道的记忆,呵呵。
到了肖住的酒店,我们最先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泡在滚烫的热水里。在这样的天气里了雨,又在外面站了那么久,连骨头都是硬的脆的,这时候随便乱动,来点儿童不宜的事情的话,弄不好骨头要散架的。
而且,我们的脑袋也似乎冻得有点麻木了,在热水里泡了老半天,我才又恢复了活动的能力。先走出去拿了一包烟进来,给自己点上一支,回到浴缸里继续泡着,一边仔细的欣赏着肖的**,一边说:“这一次你可以拿国际艾美奖了,我邀请你做一个系列跟踪采访。从现在起,我要你随时跟在我身边。”
肖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哼着说:“那我可要认真考虑,说实在的,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在我看来完全没有什么新闻价值。就算像跟芙蓉姐姐那样卖丑,你长得也不够特别。我现在拿的是香港人的工资,做不出成绩出来,人家会骂我们祖国大陆的人没有水平的。”
我很诚说:“这个人可不能丢。”
肖说:“可不是嘛。不过,现在各行各业都有潜规则,问题在于,是你潜规则我了呢,还是我潜规则你啊?”
我长长的吐了一口烟,说:“这也就是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的区别。”
肖哗的一捧水就给我淋过来,把我的烟都淋熄了,她在那里得意的笑着,说:“臭流氓,你怎么就没点长进呢?”
我把被淋湿的烟扔了,说:“我们熟归熟,现在可是工作合作伙伴的关系。你要是对我搞人身攻击,我是可以向你们老板投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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