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抚掌大笑道:“答的好,便不为此事罚你了,便说说前些时日你是如何练的字,上次的说法便不要拿出来敷衍了,我与德用取来你两个月前写的功课看过,其间差别可谓有若云泥啊。”
德用是陈立的字,他转头看向陈越,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可能相信两张纸上的字是一人所为。
陈越心下一惊,暗道果然来了,这个问题他已经考虑的很透彻,没有可能用正常的借口敷衍过去,只能拿玄虚之事来说,也为此有了一些准备。
当下抖擞精神,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道:“此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说出来怕是会被人说是哗众取宠,所以前些日子不知如何启齿,还请祖父、父亲大人见谅。”
见陈岩、陈立都点了点头,陈越才重新开口道:“当日在东华寺被那郑幼常用香炉灌顶之后,迷糊中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人在我额间点了一下,醒来便好似新生了一般,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在座的人听后都是一脸愕然,一时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该信,毕竟这种说法确实太匪夷所思。
郑氏开始也楞了一愣,之后脸上的表情就变得不屑起来:“妖言惑众。”
陈岩瞪了她一眼,关切地问陈越:“可是文殊菩萨?”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这时代一般的人都免不了或多或少的相信鬼神之事,陈越在东华寺偏殿被砸晕,殿中供奉的就是文殊菩萨,这点去过几次东华寺的人都知道。
陈越装作茫然地摇了摇头:“梦中只是感觉到有人,却是不曾看的真切。”
他今日拿玄虚之事来作托词,其实已经冒了很大风险,毕竟他生在官宦之家,以后最好的出路还是做官——不论是荫补还是赴考,若是今后有人拿此事来攻讦他故弄玄虚,还是很犯忌讳的。
陈岩与陈立对视一眼,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两人都明白不论真假都不宜多谈此事。
旁边女眷旁支的亲戚们见两人的神色,也都闭口不言,这里大部分人也都是懂其中关窍的,就算出去后会忍不住多嘴八卦,也不会在这时候多事,只有郑氏一脸不屑,挂着脸自顾坐着。
陈福弓着背走进来,后面婢女端着新做好的菜跟上,一一将菜肴在桌上摆好,陈岩当先动了筷子,示意大家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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