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就是宋大民被自己气出病来了。
这种情况不外乎开此以清心莲子饮,木香化气汤等作为主君的药。
随后,王和又看了之前众人的医案,也大体都是这些药,只是从之前的疗效来看,作用不大。
看完,宋大民闭了闭眼睛,他心里明白,宋师兄这是得了心病,要想除这心病,必要用非常手段。
“阿黛,我们出去开药方。”候着阿黛把完脉,王和道。
随后两人到得外间。
“阿黛,我们同时开药方,然后对对。”王和冲着阿黛道。
“好。”阿黛笑mimi的点头。
没一会儿,两人写好了方子。互相交给对方,然后同时打开,一看这下都不由的乐了。
阿黛开的是小儿打蛔虫的方子,而王和更绝,开的竟是妇女月经不调的方子。
两人的方子完全不同,但其实异曲同工。这药方征对的都是宋大民的心病。
不过,这回是伯父这方子更绝一点。
“把这方子拿给你爹看。”王和点头,便将他开的方子递给一边等候的宋家大郎。
“这……这什么方子?王大夫,你确认这方子没问题?”边上,宋家大郎也是自小跟着父亲习过医术的,虽然后来专精医药经营,于治病一途荒废了不少,但这完全不对症的方子如何看不出来?不由的质问道。
“没事,不是让你去煎药,而是让你把方子拿给你父亲看,就说是我开来给他治病的药。”王和道。
“好。”听得王和说的这么肯定,再加上也不用煎药,只是给父亲看一看,宋大郎也无所谓了,把药方拿进了病房。
房里,宋大民被罗氏扶了起来,靠坐在床头。脸色十分的苍白,竟透着一股子灰色,竟是比先前显得病势更沉了一些。
没办法,这心里实在是堵的慌,自己气病不说,最后还要求到对头身上去,若不是罗氏苦苦哀求,宋大民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请王和来给他看病的,这无异于向世人承认,他宋大民不如王和。
这更是在宋大民心里剜了一刀,这病势如何能不更沉?
此时,宋大民看到大郎进来,有些气若游丝的问:“药方开好了?”
“开好了,我先拿给爹看看。”宋大郎神色有些怪异的道。
只是宋大民病中,注意力分散,未曾注意自家儿子的神色,接过药方一看,先只是随意扫了一眼,虽说医不自医,但自己病什么个情形又岂能不清楚?本以为又是木香化气等方子,可这定睛一看,他精神不由一振,不用罗氏扶的,便坐正了身子,一只手还揉了揉眼睛,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把药方又看了一遍,随后冲着大郎急切的问:“这药方你没拿错?”
“没有,我问过,王大夫肯定,就是这药方。”一边宋大郎道。
一听宋大郎肯定的回答,宋大民两眼更是亮了起来,想了一会儿又问:“王和今天带徒弟来了吗?”
“带了,是他的侄女。”宋大郎道。
“好,你再出去问,这方子倒底是王和开的还是他侄女开的?”宋大民说着,冲着他儿子连连挥挥,那神情是十分迫切的。
当年,王老先生开错药方却赖在他的身上,这回,他自然要堵王和一道,省得他又借此脱掉干系。
宋家大郎出去,没一会儿又进来:“儿子问过了,这方子确确实实出自王和之手。”
“当真?”宋大民这会儿有些激动的下了床。
“千真万确。”宋大朗道。
宋大民此时又举起那药方,仔仔细细的看着,又在屋里来回的走着,好一会儿,却是爆发出一阵大笑:“王和啊王和,枉你学了几十年的医道,竟连男脉女脉都分不清,我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开出一张妇科月经不调的方子来,真真是笑掉世人的大牙。”
宋大民喃喃的说着,想他宋大民之前竟是日日跟这么一个庸医纠结,还真是不值得,突然间,拢着他多日的阴霾散尽。
宋大民颇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而此时屋外,听着宋大民的笑声,王和自是明白接下来他不需要留在这里了。
“阿黛,收拾药箱,我们回去了。”
“嗯。”阿黛点头,也不用百草堂的人相送,师徒二人,施然然的从百草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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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一直想把更文的时间调调,调到白天,省得大家等的太久,但发现可能有些习惯了,一直调不过来,所以暂时还是晚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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