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世子竟然死了?堂堂一个世子,怎么可能坠马而亡?”全氏惊叫,随后全氏却一拍巴掌:“我明白了,定是我让人传的那些谣言传入王妃的耳里,王妃担心事情被戳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害死了世子,想来个死无对证。不行,不能这样,老爷,你赶快让我送我回京,让族里五叔出面,咱们去御前告王妃。”全氏的脸有些扭曲。
虽然世子死了,离大郎的大机缘也就不远了,可问题是王妃不除,便是大郎承了恭王府之爵,在王妃的控制之下,又哪里有她的好处,所以,这个时候一定要鼓动族里出面搬倒王妃。
赵世传这时淡淡的看了全氏一眼,到得这时,全氏的心思他已了然于胸。
“赵杰,全氏得了时疫,把她关到后院的屋子里,任何人不得靠近。”赵世传冲着门外的赵杰道。
“是。”赵楼应声,带了两个人,扭着全氏就走。
“老爷,老爷,我这都是为了大郎啊。”全氏大叫惊恐的大叫,然后被拖了出去。
赵世传充耳不闻,点着火把那封信烧掉。
风雨欲来花满楼,京城之事,且行且看吧。
…………
赵珽在厅里陪着宋大夫吃喝,自免不得被宋大夫冷言以对。
赵县尊此时踱步出来。
“宋大夫,你放心,明日我便着人去府上提亲,让珽儿和令千金近日完婚。”赵县尊冲着宋大夫道,没法子,孩子都有了,不得不快。
就算是这样,那等到孩子出事时,也不得不报个早产,要不然,那孩子名声可就不好了。
说起来,恭王世子死了,珽儿丧母,以他的情况倒是真有可能会被选中入恭王府承爵,只可惜,他闹出了跟宋家姑娘这事,机会便十分的渺茫了。
一切只能说时也命也。
听得赵县尊这般说,宋大民长松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对了,许仙之事?”宋大民又问,或是许仙招出来打胎药是为可儿开的,那可儿的名声也就没了。
“没事,许仙倒底是忠厚之人,之前我打得他皮开肉腚,他都一直不说出是为谁开的打胎药,如今我不在过问就是。”赵县尊说道。
宋大民再舒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是一股子难以说出的憋闷。
那告许仙私开打胎药的二顺却是他买通的,之前买通那二顺本是看着许仙喜欢白素贞,便想让二顺帮着劝许仙到他的百草堂来,没成想,许仙一根筋,根本不买他的账,让他着实气恼。
而这回,那二顺发现许仙私开打胎药来告诉他,于是是他让二顺去衙门告许仙的,没成想,倒真是叫王家那三姑娘说中了,他这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问题是这些他还没处说去。
庆安堂那边,使不得他还得在杏林会里说说好话,要不然,怕庆安堂那边把事情抖出来。想到这里,宋大民更觉胸中气血翻涌。
刚站起来,嘴里就喷出了一口血,人就晕倒在地。
“岳父大人……”一边赵珽大叫。
“快,快去百草堂那边通知大夫来。”赵县尊也急的让人去百草堂叫人。
第二天,赵县尊再审许仙,许仙仍然是咬死不说出为谁开的打胎药,赵县尊心中有数,自然也不再逼问。
只是许仙私开打胎药是事实,还是人赃俱获的。而且私开打胎药是朝廷严令禁止之事,便是赵县尊想开脱都没法子开脱。
所以,最终还是定了罪,发配姑苏。
不过,许仙有着李公捕的打点,再加上赵县尊的默认,自可少吃苦头。
这结果,于传奇上一般无二。
“这人间的律法怎么这般不讲道理,那女儿家不想要个孩子,那还得朝廷同意才能打*胎啊,真真是毫无道理。”衙门外,小青一脸气呼呼的道。
“人间自有人间的规则,所以咱们才在这红尘中修行。”白素贞道。
“哼。”小青还是气哼哼的,依她看来,既然没道理,那就不用理它。
“走了,咱们回去收拾行装。”白素贞又冲着小青道。
“为何?”小青莫名其妙。
“许仙过段时间就要发配去姑苏了,我们先去姑苏安顾好,到时也让他有个舒服的安顿之所。”白素贞道。
“姐姐,你终是决定要跟许仙在一起了?”小青问道。
“这不入宝山,焉能得宝,这情之一物,我若不入,便不能看透,即悟不透,又将如何登大道,许仙亦是我的修行。”白素贞看着不远的西湖道。
钱塘烟雨如雾,灵隐寺钟声悠远。
人间每一步都是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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