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讨了个没趣,也不在多言。
阿黛此时正在后面的溪边,听得安方氏这话,别说安婶子其实也埋了一个小伏笔的,她今天这话一放,隔日说不得就要找人上门重新给安大哥提亲,到得那时自家娘亲就不好给脸色了。
转眼,便到了赏梅会的尾声。
风吹过,细细的碎雪从树上飘上下,那树下倒好似又在飘雪似的。
阿黛站在山间远眺山下,西湖美景尽收眼底。
“公子身子好些了吗?”这时,不远处的溪边,宋可儿同赵珽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才子佳人的,再配上雪梅,倒是好一番美景。
“好多了,你家的药很管用。”赵珽微笑的道。
“管用就好,我爹说了,公子主要还是读书太耗了神,心神是人身之主君,耗神太过,营卫失调,便容易为外邪所侵,所以公子读书之余,还要是休息好。”宋可儿又道。
“嗯……我记下了,谢谢可儿姑娘。”赵珽道。
阿黛远远的看着两人,看两人之间萦绕的情愫,这两人之间怕是有些意思吧。
难怪之前赵珽在宋可儿的画上题诗了。
阿黛又听着宋可儿的话,虽说她平日里跟宋可儿那是话不投机。
不过,不可否认,宋大民的医道也是不错的,而宋可儿这番心神主君论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突然的一群乌鸦在远处的上空徘徊。
阿黛的眼睛不由的眯了眯,那处好象是县衙正堂的上空,而那鸦鸣处,还笼着一股阴郁之气。
心神一动之间,最近一连窜的事情就窜了起来,狼祸,鼠妖,鸦鸣。
于人身来说,心神是主君,而以一地之气来说,县衙正是一地之主君。
如今县衙上空有阴郁之气,又有鸦鸣徘徊不散,这必会有损县衙之气。如此,就同宋可儿刚才说的话一样,一身上主君不稳,身体易得病,而一地之主君不稳,必会影响一地之营卫,而营卫失调百邪侵。
于是,便有了狼祸,鼠妖,鸦鸣。
其实这些都是一种示警。
“对了,这两天我爹身体也有些不舒服,明天让你爹来看看。”那赵珽道。
“好的,那我回去就跟我爹说。”宋可儿点点头。
“多谢宋姑娘。”那赵珽行礼道。
“不用客气。”宋可儿有些害羞。
“可儿,下山了……”远处,罗氏在叫着人,赏梅会散了。
“我走了……”宋可儿摆摆手,冲着那赵珽嫣然一笑,然后如同小鹿一样欢快的跑远了。
赵珽站在那里,看着佳人离去。
这时那全氏正一路找人的过来,见到赵珽,却是笑道:“原来大郎在这里,叫姨娘好找。”
“姨娘辛苦。”赵珽行礼道。
“我有什么辛苦啊,你于我有恩,又把你托付于我,这一切都是应该的。”那全氏笑道,随后却又皱了眉头:“对了,你刚才怎么在百草堂那丫头的画上题诗啊?”
“怎么了,不能题吗?”赵珽微皱了眉头反问。
“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可是恭王府的人,你将来的媳妇必是京城大家,莫要跟一些没来收的姑娘扯上关系。”全氏道。
“我看宋姑娘挺好。”全氏的话让赵珽有些不快,什么叫没来由。
“大郎,听姨娘的……姨娘不会害你……”全氏颇有些苦口婆心。
“姨娘,我心里自有数,对了,爹身子不爽,我跟宋姑娘说了,一会儿,宋大夫会来给爹看病,我们这就下山吧。”赵珽有些不快,但这姨娘自小将他带大,他也是很尊重的,便岔开话题。
两人边说就边走远了。
“鱼游浅水之命格。”阿黛看着渐渐走远的赵珽,微微摇头,赵珽之母把他托付给一个妾,实是错了,以赵珽的脉相,本是不错的,只可惜浅水养不了大鱼,生生的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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