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在斗鹌,自家大哥怕是只有输的份。
这世上不是还有一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吗?
“大哥,赌可不好,赢了铜钱花人眼,输了生鬼难抽身。”阿黛道。
“晓得了。”王成随意的挥了挥手,嘴上应着,显然却并不是太在意的。
阿黛却是晓得,书上,为了改王成这性子,胡婆婆花了三年的时间教导,最后才功成身退。而大哥的性子也不是一天养成的,书上对于胡婆婆的教导并没有细写,但想来怕是也用了一些神仙手段的。
气机飞扬,大哥的脉相正逐渐有些重浊,尤其心脉灾起,这是由富转贫贱之相,当然脉相只是初起。
此时,王成打了个喷嚏:“好象有些受风了。”
…………
半夜里,阿黛睡在床上,还想着大哥的事情。
此时婴儿的哭声起,随后是娘亲和大嫂低低的呢喃声,还有婴儿咋巴着奶水的声音,阿黛气机飞扬。
婴儿感受的气机的清新,渐渐的便不哭了,咋巴着奶水美滋滋的睡去。
等得小侄儿小侄女睡着后,阿黛便撤了气机,掠过隔壁大哥的房间时,大哥睡的死沉死沉的。
阿黛想着,当日,她曾用气机影响天意,引来天雷。
于是她的气机便轻轻的笼罩在大哥的脉相上。
而阿黛亦入得梦中,梦里,大哥正在于人斗鹌,大杀四方,赢的盆满盂满。家里豪宅良田无数,坐上宾客满堂。
于是大哥更迷于斗鹌鹑,初时还胜,可随后就开始输,输了自然想搬本,于是就陷入了恶性循环,最后良田豪宅输尽,孟氏病故,最后卖儿卖女,大哥最后流落街头乞讨为生……
真个是道不尽的凄凉。
“啊……”王成一头大汗的从梦中醒来。
“阿成,怎么了?”孟氏刚去看了孩子过来,便被王成这一声惊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没什么,做了个恶梦。”王成起身,灌了一大口冷水,那心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
然后侧过脸问孟氏:“阅儿和微儿可睡了?”
“睡了,睡得挺死的,梦里还咋巴着口水呢。”孟氏道。
“我看看去。”王成点头道。随后掀了隔门的布帘。摇蓝里,阅儿和微儿正熟睡着,灯光上,小儿小女的看着着实让人心软。
王成便坐了下来,他心里是明白的,虽然他是靠斗鹌起家,但他实是不懂得这些的,京城的一切只能归于好运。
可好运能时时常在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老爹说过的,唯有踏踏实实做事,积善之家才有余庆。
“怎么了?”孟氏从没瞧过王成这般温和,这家伙总是大大咧咧,有些毛燥的。
“没什么,睡吧,可能是初为人父,突然间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不少。”王成道。
“可不是。”孟氏也点头,便是她,这做了母亲了,心境也多不一样了。
随后两夫妻回房,吹灯睡下。
阿黛这边听着大哥和大嫂的对话,那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这一枕黄粱梦,主相当于经历起起浮浮的一生,大哥这心都于沉静下来了。
小侄儿小侄女来的正是时候。
此时,梦境之相再转。
却已是京城。
阮府。
垂花门边的小厅。
阮秀脸色有些不太好。
“娘,你说什么,朝廷并没有要革除安大哥的功名?可是,二伯明明说了朝廷已经下令要革除安大哥的功名了。”阮秀冲着阮夫人问。
“娘也不太清楚,只是我今天跟几个夫人聊天的时候,听几个夫人说起这学子上书的事情,怎么处罚,朝中早就已经定下来的,娘也不太清楚你二伯为什么那么说?”阮夫人也皱着眉头道。
一听阮夫的的话,阮秀便坐在一边的春凳上沉思了起来,随后那脸色便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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