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成欢大吃一惊,他才一离开阵心中枢,三万黑甲就被杀得溃不成军,“怎么回事?”图成欢自己也是宿将,知道要让幽州军这几路分散开来的人马在同时发起反击,必须要有一名将领在如臂使指的纵控,图成欢急抬头,向北门城楼看去。
只见智果然长立城楼,白袍当风,长袖飞舞,双臂凌空虚点,仿佛点指住整片战场,而战场上每一路幽州军的主将身边,必有一名军士不时抬头,在看见智的动作后又立即报知主将,每一路出击的幽州军都在遵循着智的指示,每一合进击都谋定在智的指掌中。
白衣少年居高临下,俯瞰全局,他看着战场上每一处巨细变化,双臂挥展,十指点处,也在亲手翻云覆雨着每一处变化,智盯紧着黑甲的每一次破绽,这样的居高临下,让他远比图成欢更能先一步洞察全局,所以智也能更占先机的指挥着幽州军的每一次抢攻,分兵,合击,突围,偷袭,虽然未亲临战场,但他却在城楼上,指点着每一名幽州军,让他们化险为夷,让他们并肩齐进,让他们在战场上发挥出更凶猛的战力。
“真想一箭射死他!”图成换愤愤咒骂,但也知这世上没有一支箭矢能射上七丈多高的幽州雄城,所以他也只能愤愤咒骂。
城楼上忽有一阵鼓声,只见几十名军士把一堆血淋淋的人头从城楼上抛下,正是方才冲进北门的那两百多名黑甲军的首级,这两百多名黑甲被关门打狗,不到片刻就给苏其洛这支生力军给割了人头,此时人头扔下,不为炫耀,却是在震慑着城外所有黑甲。
“狗娘养的幽州军!”图成欢破口大骂,胸臆间一阵气闷。
“将军,我们怎么办?”一名黑甲偏将问:“北门下的弟兄们就快被打残了。”
图成欢飞快的环视了一眼四周,又往城楼一看,正看见智的手臂向他这五千兵马一圈一点,图成欢急扭头,只见方才还在前方奔逃的铁成厥这三千霸州军已原地勒停了坐骑,正冷冷看着他们,只待交战。
“先吃了这三千人!”图成欢这时怎还会不明白智的算计,先用铁成厥这三千人把他引出战阵中枢,再指点其余幽州军夺取先机,唯一的变数是霍合雒,霍合锍两兄弟,飞的一万兵马以骑射两段冲打了霍合锍一个措手不及,其余出击的幽州军则会全力对付霍合雒和其余黑甲,接着趁他图成欢对付铁成厥的时候,一口气打垮北门下所有黑甲,再集合兵力,和铁成厥对他前后夹击。
“如意算盘打得不错,连老夫都忍不住要夸声好!”图成欢狞笑了一声,“智想抽丝剥茧,老夫就来个快刀斩乱麻,先一口吃了这三千霸州军,再做打算!老夫还是那句话,幽州军,死不起人!”
图成欢一挥手,命左右五千人向铁成厥快骑逼近,又抬头向城楼上的智看了一眼,冷笑:“护龙智,你棋高一着又如何,今日,我黑甲军早给你埋伏了一招最大的杀手锏,我破军星是老了,可你莫忘了,我黑甲还有一个虎子澹台,等他出手,就该轮到你目瞪口呆!”
五千黑甲一个冲锋,已杀到了铁成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