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喝吗。
不喝,就要连累大家一起落败。
但是,李四儿敢说可以验看的话,也就是说这瓶药是没有问题的。
赌一把。岳兴阿摆手,没让布鲁堪说出它的来历:“拿来。”
他终是仰头灌了下去。
过了一阵子,居然神奇的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舜安颜喜不自禁:“太好了,哥,我们加把劲。”
即便如此,也还是输了。
岳兴阿到底不能跑太快。于是拖累了他们。
玉柱那边的是甲组,和舜安颜同组的是乙组。乙组其实先到,但因他们等人迟迟不至,他们就只好睁睁的看着甲组聚齐。
每到一个,这些人的恨就多一分,直到他们来了,这些人活吃了他们的心都有。
于是,一拥而上。
齐布琛偏心的听之任之。
舜安颜解释:“我哥发病了。”
这些人只关心自己,纷纷纠缠:“刚才不放弃,现在又来耍赖,这不是害人么!”
按照比赛要求大家都要降等。但是懈怠之罪要降两等,还要被责罚。
要挨打的。谁肯?
叽叽喳喳的起哄声越来越响。
犯了众怒的舜安颜漠然的看着他们,还是没什么讨饶的表示。
齐布琛于是宣布其他人打五鞭,意思意思。但是舜安颜要打二十。因为除了翻倍,还要算上岳兴阿的份。
“凭什么。”保绶和温宪喊道:“我们是有苦衷的!”
那也要打。
保绶和温宪想到了常宁,但是常宁已经走了。于是,他们想到还有一样东西可以救他。便齐声喊道:“大人,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康熙的弟子,谁敢动!
保绶一边说,一边去摸舜安颜的腰。想拿出那块玉来证明他的身份。
可是,舜安颜的腰上早就没有这块玉了。
另一边的海善得意的晃了晃指间的宝贝:“哎哟,它怎么这么漂亮呢。我真喜欢。”
——是那块玉!
保绶和温宪想起海善曾和舜安颜哄闹掐他的情形,恍然大悟:“你这个贼快还回来!”
这话可就不好听了。也更惹得旁人偏向。
众人的讥讽如潮声不退。
齐布琛不耐烦了,叫兵丁们快些,再吩咐输掉的那一组人:“我说你们爷们儿点,快脱衣服!”
下人们不甘愿的扶住自己的主子,帮他们解扣子宽衣。
脱衣服,还要打?舒舒忙拉着温宪后退:“大人,我们少爷不舒服。”
“哦。”齐布琛想起这是常宁介绍来的人,不能得罪,忙说:“那就去休息吧。”
常宁并没有说温宪是公主,只是说她是自家侧福晋的外甥。但是即便如此齐布琛也是很客气的,他叫兵丁引着温宪去军帐里待着,再准备一些点心茶水好好伺候着。
等这些人挨打之后也去休息。
温宪依依不舍。
舜安颜没有理会。和解开了上衣的男子汉们站成了一排。
兵丁们拿好了鞭子,站在他们身后。
这时候,玉柱突然举手:“大人,我兄弟心情不好,让我安慰他一下行吗。”岳兴阿已不足为惧,现在要解决的是舜安颜。
玉柱的成绩不如他。即便舜安颜输了这一项,也还在他之上。
他要动用旁门左道了。
他拉着舜安颜到兵营后面,笑咪咪的说:“三弟,你不要咄咄逼人嘛。我的成绩不如你,你就不能让让我。反正‘那位’一句话,你就是甲等,有什么好矫情的?”
他没有直接的说是康熙。
舜安颜于是迷惑不解:“你在说谁?”
玉柱知道他会恼的,闻言敏感的眨了眨眼睛:“就是你额涅的‘那位’,我真羡慕你啊。现在有了新阿玛,不知道有多风光。我阿玛说他们肯定已经睡过了,所以那位才这么疼你,你额涅她可真有福气,将来你就是……”
“砰!”愤怒的舜安颜没有听完已是朝着玉柱打了一拳,正好打在他的鼻子上。
出血了,正中下怀。玉柱立刻捂着鼻子往回跑:“舜安颜打我!齐大人!救命啊!”
他想,舜安颜肯定没有脸说出刚才那些话,只能忍气吞声,他赢定了!
齐大人便是齐布琛,其实应该叫叶赫大人,不过大家都有这样的习惯。所以齐布琛一听就知道了,即刻便顺水推舟:“放肆,舜安颜,你连兄友弟恭的道理都不懂吗,你二哥为你着想才去安慰你,可你竟然因为嫉妒做出此等事情。本官决定你所有的成绩都降等!”
哦,是么。
看着他们的嘴脸,舜安颜反应过来:“刚才我确实打了玉柱,不过,我是为了李氏。”
为了李四儿?
齐布琛和玉柱都呆住了,其他人也呆住了。
为什么?
舜安颜微微一笑,想起昨天:“因为昨天……”
玉柱的脑子嗡一声响,想起了那十鞭。
舜安颜接着道:“……不管李四儿为人如何,总是玉柱的亲娘,他放任她被打却不愿意替她,此等不孝之人形同畜生,我看不下去才揍他,齐大人,这样不可以吗。”
可以的,而且不孝子该打。
听到这些话的兄弟们都明白了,李四儿是扶正了,可却是更倒霉了。
玉柱在说大话吹牛!在撒谎骗人!跟他结交也会倒霉的!
海善摸了摸玉佩,掌心出汗,纳穆图抹抹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
齐布琛的脸色也跟着变了,问舜安颜:“这个,你有什么凭证?”
玉柱身上也是有鞭伤的,不过按照伤痕的新旧程度就可以看出和昨天没有关系。刚才想打舜安颜的他,现在顾不得被众人嘲笑,只能挤出笑脸来讨好。
没用了。舜安颜等着“公正”的评判。
齐布琛无可奈何的一笑,这才回味到舜安颜的来头,忙道:“舜安颜说得极是,来人,把玉柱的衣服扒了!让舜安颜给他二十鞭!”
不够的。
玉柱可悲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清楚,这回是他的成绩要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