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撇着嘴巴，仍是无法从刚才的羞辱中缓过劲来，不时地抽泣着，瘦弱娇小的肩膀在半空中微微发抖。

她的确是被皇甫枭气得不行了，就算自己不辞而别，就算她在他的药汤里放了安眠药，她也只是不想欠他的人情而已，她好歹为了救活他，牺牲了那么多，为什么他就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没有感恩之心的那个人应该是他这个自以为是，嚣张跋扈的大坏蛋才是。

莫熙辰温和如风地看着菀菀，也不说话，掏出手绢来，小心地为菀菀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抚摸着她的秀发。

“刚才，刚才我是不是真的很丢脸？熙辰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只会读自己专业的书，对其他的事情完全一无所知，我只知道拿奖学金，不懂得向别人感恩。我这样的人，出了社会真的会很没用么？”皇甫枭的话固然刻薄难听，但是细细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些年来，她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对于其他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上心过。

这样下去，是不是真的很不好？

“没有。”莫熙辰缓缓摇头，“相反的，你还很给我们长脸。”

“真的？”菀菀有些不确信，摇了摇头，“熙辰哥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刚刚底下同学们说的，我也都听见了。除了读书和打工，我的确什么都不会不懂了。”

“有这两样还不够么？”莫熙辰捏着菀菀的鼻子，蔼如春风般地笑了笑，“别人的话，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那些说你坏话的人，他们又有什么资格了。读书，没你行，只会娱乐八卦。打工，她们更加体会不到个中的滋味了。她们花的，从来都是父母的钱，同你比起来，她们连你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