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罗睺的话,琵琶湖这种地方其实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何况还有土著带着,麻烦的是我要找的那只妖怪——嗯,怎么说呢据说是个狐妖,但是吧,对于妖怪这种生物我不是很有十足的把握铲除掉,所以我打算去京都请个阴阳师什么的。但是阴阳师这种装逼的职业呢,一般来说就是拿来给贵族人家当私人保镖的。
因为贵人事多嘛,发个烧啦,崴个脚啦,工作途中遇到只死猫死狗啦,有一点点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就能给整成妖魔作祟,所谓的阴阳师,在我的意识里基本上就是那种骗钱专用的神棍,骗了人家钱,又靠着各种装逼的本事混出了地位,最后其实真啥事都没干……
发烧的话,吃药就会好,脚崴了,休息的时间长了就能自愈——当然,这是以我原本所在的现实世界的世界观来说的,要是以这种日漫背景就真的很难说是什么样了,因为妖怪本身就是人类幻想中的产物,人类喜欢、习惯将和他们不同的存在,或者说是幻想出来的东西冠以——黑暗的子民。这样的称呼,但是很多这样的生物,西方的狼人,吸血鬼,东方的妖兽,妖怪,鬼魂,这些都是人类臆想出来的东西,由于意识形态和臆想者的位置变更,自古以来被恐惧着的生物一度变成充满魅力的YY对象。
咳咳,总之,原本就是抱着散心的心态来副本里旅游的,小鬼要先去京都就送他去好了,去京都还能顺手请个阴阳师什么的——注意了,这种神棍还不是什么人都请的起的,没有点身份的人还真请不动他们。
不就是群神棍么……我忍不住在心底这样腹诽到,巫女啦,阴阳师啦,和尚啦之类的职业在日本这种喜欢YY的国家自古以来就被冠以高贵的身份。也就是说,不是一般人找的起的。我默默地把注意打到了一脸别扭的坐在我身后的小鬼身上。
从梅若丸这个小家伙的这身打扮看来,他似乎是贵族人家的孩子,要是用他的身份,或者借用他母亲的名义,不知道能不能请到阴阳师——而且,我对于这一次狩猎的对象并没有多少了解,对方的强大程度也未可知,一般的阴阳师未必搞得定呢。
而且平安时代的阴阳师据说不杀生的……哦,但是这个习俗是在我以前呆着的现实生活中的,在这个世界就不知道了。
“小鬼,”我出声喊了声那个坐在我身后只敢抓我的衣服保持平衡的小鬼头,“没在半空中飞过吗?”
“人怎么可能在天上飞,又不是阴阳师或者妖怪。”他这样说道,“……我有名字的。”梅若丸轻声咕哝了一句,随后又道,“你不是这里的妖怪吧。”
“还把我当妖怪……”调戏土著是我不对,但是小鬼你也太死心眼了一点,“我说,小鬼,你不会真的把我的玩笑当真吧。”
“反正不是妖怪你也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我听见身后的小鬼这样说到,“真的一天之内就能到达京都吗?”因为这个世界和十二国那个世界不太一样,罗睺虽然能够冲破云海,但是云海上方是能够居住人的,我不太清楚那个世界的气压是不是和现实世界的物理规则有点不太一样但是那里的小孩都是从树上结出来的光是这一点我就觉得没有必要纠结什么物理规则了。
但是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小孩还是从妈妈的肚子里面生出来的,也就是说,太过高的高空,比如说飞机能够到达的平流层没有专业的辅助装备我们是绝对上不去的,又冷,气压又低。所以罗睺一只保持着低空飞翔的状态——不过说是低空,大概也不算太低了吧,要是摔下去绝对毫无疑问的粉身碎骨。
“哼,罗睺可是能够一天之内跑遍整个国家的。”而且还是比日本这块弹丸之地要大上几十倍的国家。
“你果然不是普通人吧,这么快的妖兽……”他低下头沉吟,因为这个动作他的脑袋蹭到了我的背上,随后又像是被火燎了额头一样猛地抬起头,差一点失去平衡。“呀……”我左手放开罗睺的缰绳侧身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拖回来。“啊啊,这次赔大发了,罗睺这孩子一般绝对不会背其他人的,不知道这次去京都,它又要敲诈我多少玛瑙了。”
“……”他闭嘴不说话。
“干嘛,还把我当妖怪啊。”我斜过眼睛盯着面前的小鬼,他沉默了一会。
“也许……”他沉吟。
“也许?”
“也许……我想你只是个奇怪的大婶而已。”
奇怪的……大婶……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上蹦起一个十字路口,一股邪火直接往头上冒,于是我直接把小鬼拎起来揪住领子吊在半空中。
“哇!!!你干什么!要掉下去了啊!快点住手!”他揪住自己的领子用那种装老成的正太音强装冷静其实都有点打颤的语调喊道,“快点住手!”
“叫貌美如花的大姐姐!”混蛋臭小鬼,居然敢叫我大婶,活腻了喂!就算是小鬼我也绝对不原谅。
“……”他抓着自己的领子憋着一口气不说话。
“我放手了哦。一……”
“你自己都自称阿姨……”他憋着一口气吐槽道,“哇!!!!!!!!!!!”
你问他为什么尖叫?呵呵,当然是因为我放手了啊。一拽缰绳,罗睺极速俯冲,然后在小鬼眼看着就要甩的粉身碎骨的时候一个急闪而过,把他一把抱住,随后火速冲回最初的飞行高度,他抓着我的衣领大喘气。
“小鬼,告诉你一个常识,不要管年龄还没到的女人叫大婶,否则后果很严重哦。”我看着一边喘气一边发抖显然吓得不轻的小鬼挑起眉毛。
“你疯了吗!”他抓着我的衣领大吼道。
“疯过,治好了。”我点了点头。
他憋着一口气无话可说,最后放开我的衣领,“完全没治好吧。”他这样吐槽着,脸色铁青的捂住了嘴,看上去快要吐了,我让罗睺下降,然后停在了一处小栈道旁边,他扶着树脸色发青的呕吐着。
吐完之后喘着气靠着树坐下,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你这家伙真是个疯子。”
“这个世道,疯子才能过的比较滋润。”我递给他一个水壶,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水壶,也许是我刚刚那种对他来说太过疯狂可怕的举动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他只是盯着水壶不说话,然后用那只没有被刘海遮住的暗红色头发遮住的眼睛,一副审视的神情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