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还以为这里已经没人知道这首歌了呢。”
“……是吗?”他似乎处在一种沮丧的心理状态中,“以前听过。”
“让我猜猜,你母亲喜欢的?”我挑眉。
“……”他要是不说话那就表示我猜中了,我挑起一边的眉毛,“别这么垂头丧气的,你看,你至少四肢还能动,我却只能像个死人一样躺着。”
“死人可不会像你这样说这么多话还能把人气得半死。”他似乎已经开始找到吐槽状态了,总之不服输的性子使然,他开始学会用吐槽和毒舌我来转移注意力——嗯,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脸厚心黑,这种吐槽完全构不成什么攻击力……
“真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干脆就选择不让我吃药带着我往前面走?”我还是很好奇他这么做的原因,当然我隐约能够猜出一点,大概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对他来说稍微有点不舒服。
有的时候挺可笑的,他的一生都被牵着鼻子走,一旦换了一个牵着鼻子的对象他就开始觉得不舒服——我指的是西伯尔。宜野座迄今为止的二十多年被西伯尔囚禁起来了,他哪里都很正常,思维模式,行为,心理,生活——简直就是服从统治的典范。
“……那种事情无关紧要。”他站起来,然后将我拽起背到背上。
“你说无关紧要,是出自宜野座伸元的判断,还是对于整个布局思考之后的判断呢?”我对他说。
“……这种事情很重要吗?”
“那我们说另外一个话题吧。”我笑了一下,“刚刚到达操作台的时候,你下意识的转过头来看我,随后又迅速转过头去,是想到了什么吗?”下意识的转过头是咨询我的意见,随后的转过头去是发现自己的行为居然是在向一个很讨厌的人,一个可能的潜在犯寻求帮助。
这对他来说估计事件很难想象的事情。
“什么也没有!!!!”他加重语气警告道。
“如果你走出去想做什么?”我对他的态度完全没有意外,小家伙又傲娇了,姐姐能够理解的。
他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用一种听上去很奇怪的,混杂了多种情绪的声音回答我道:“那得先出去。”
“我会带你出去的。”我的脑袋靠在他的脖子上,对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道,“我有个计划,你先听我说……”